直到他上床來到她的身邊躺下,岑嫵悄悄問他:“你以前在理縣的那本記賬筆記本還在嗎?就是一開始怕我不還你錢,逼我寫的那個記賬本。”
“要幹嘛?”
周聞緊繃了一整晚的臉瞬間有了放鬆。
岑嫵睜大透澈的眼,牽動嫣紅的唇,喃喃的對周聞說:“如果還在的話,幫我在上面寫上,八月十九,港島熱夏,岑嫵欠周聞一次療傷。”
周聞嘴角不自覺的朝上揚起。
她終於跟他承認,她今晚受傷了。
生來就是無父無母的她被人罵私生女,林蔓母女如此不顧血緣關係的當眾設計傷害她,在她處於最弱勢最無助的夜,來幫她療傷的人是周聞。
就像以前最早在理縣,那個整日被人暴打跟追債的小混混,絕望的躲在靜霞路舔傷的夜,岑嫵為他來了。
“那個本子還在嗎?都好久以前的了。”岑嫵問。今天她去參觀瀾宜,看到那株小梨樹的油畫還在,晚上她好奇那個記賬本還在不在。
“還在。”周聞摸著女生的臉蛋回答。
“那你記得幫我寫上,老公。”岑嫵說完這話,將身子主動貼向男人的胸懷,打算從此都棲息在那裡。
出了c6包廂樂極生悲,當眾下跪磕頭的事情,岑旖麗一幫人天亮就從嶼山溫泉酒店辦理了退房,深怕周聞隔天再來找他們麻煩。
岑旖麗這次呼朋結伴的上山來,連她的夢中情人遲宴澤的面都沒見過不說,還被周聞勒令她跟她的男朋友當眾下跪給岑嫵道歉。
岑旖麗被氣得根本不想再繼續做人。
昨晚的鬧劇一開始全都在照他們的計劃進行,直到包廂忽然停電。
再來電之後,周聞竟然如神祗降臨,莫名其妙的出言幫了那個私生女,他跟那個私生女到底是什麼關係。
賓利慕尚轎車裡,岑旖麗戴著口罩,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她的男朋友陸昀俊,她的好朋友林凱特跟她一起坐這部車下山。
“elsa,你那個妹妹該不會真的是跟周聞有染吧?”陸昀俊問,“原來最會扮豬吃老虎的人是她啊。”
林凱特接話,“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你豈不是很得罪serena,明明周聞是serena現在做夢都想得到的男人,結果你妹妹在瞞著大家偷偷給他暖床。”
昨晚走出那個包廂之後,岑旖麗不是沒有思考過這個可能。
“可是周聞當時很決絕的說他不認識岑嫵,我問了蔣玉明,蔣玉明說周聞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