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周聞的脾氣,周太子爺閒著的時候喜歡在鬧中取靜, 任他們在一旁鬧,他就自己靜自己的。
以前周聞年少時流落在內地小縣城,開過小酒吧,店裡的客人鬧騰的時候,他就在一旁坐著, 鬧中取靜的想自己的事。
這是一種他習慣拿來戒除孤單的方式。
反正是有人在陪著,就不顯得冷清。
這是他在遇見岑嫵之前的生活方式,等岑嫵來了他身邊,他就不孤單了,因為岑嫵會明白他這個特立獨行的人來到這個世界活著的所有所思所想。
這兩天他讓陸晉在做空周薰的公司, 港股股市出現大動盪, 他一時還不能走開, 人要留在港島盯梢,現在只能這麼在這兒喝著悶酒想岑嫵。
雖然知道岑嫵這次去京北只是為茶葉進貨, 只會耽擱幾天,不會像上次去倫敦一樣一去就是一整年,周聞此刻心裡還是難以形容的悵然若失。
他忽然想起以前他在理縣開的酒吧的名字,addcition,癮。
那時候才十九歲的他其實是一個沒有癮的人,隨性的為那個小酒吧取這個名字,是希望這世上有人跟東西,還有事能讓早就不再心有期待的他上癮。
他帶著那樣的成長經歷,根本以為此生不會有這種癮了。
慶幸的是,岑嫵出現了。
跟岑嫵有關的一切都成為了周聞的癮。
燃燒的藍莓爆珠煙夾在手裡,低頭抿了一口龍舌蘭日出,周聞用手機給岑嫵發了一條微信,岑嫵沒有回覆。
他等了幾分鐘,也沒等來女生吱聲,轉而給蔣玉明發訊息,問他老婆人呢,怎麼沒回微信。
蔣玉明回答:【太子妃已經睡覺了,今天才剛到京北,就一個人迫不及待的去茶葉市場瞎逛,出門沒帶傘,傍晚淋了一場大雨,回來酒店管家讓她喝了感冒沖劑,睡得很早。】
周聞這才放心的放下手機。
包廂裡的公子哥摟著各自的女人喝得放浪形骸,一直是一個人坐著的周聞自顧自喝酒,準備明天把周薰的勢力打壓得差不多,就飛去京北陪岑嫵進貨。
蔣玉明說她淋了雨,周聞擔心她真的感冒,著急要去京北看她。
晚上九點,陸晉從公司開車過來,到周聞耳邊低語幾聲。
周聞微擰的眉頭徹底舒展。
“這幾天你留在島上,一直好好的盯著,我明天去京北。”周聞沒有陪岑嫵去進貨的原因是這兩天他在蠶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