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腿長,臉孔英俊,存在感強大,幾步就繞過走頭來到岑嫵面前,紳士風度滿滿的為她撐傘。
嘈雜雨聲嘩嘩之中,“我送你。”他用清冽的嗓音說。
“不用了。”岑嫵沒想到這麼巧,他現在人真的在京北。
曾經,他親口告訴岑嫵,他是她此生永遠的退路。
他是跟岑嫵許久沒如此靠近過的陸越禮。
京北夜色
寬大的黑傘遮住了噼啪作響著落下的雨點。
傘下, 男人眼神安寧,身上帶著潔淨的海洋與雪松香氣,整個人淺淡又涼薄, 可是注視岑嫵的眸光熱度卻是如火焰般的在灼燒。
“我沒有什麼企圖,只是想送你一程而已,現在下這麼大的雨, 在京北很難攔到車。”陸越禮解釋他為何要在這種情形下為岑嫵出現。
頓了頓,他甚為尊重的稱呼女生,“周太太。”
為了避免她誤會, 今日在京北偶遇, 陸越禮對岑嫵用了周太太的這個稱呼。
岑嫵思量了兩分鐘, 選擇跟隨陸越禮去了車邊。
陸越禮將她帶到副駕駛的門邊,要讓岑嫵上去。
岑嫵見到車上沒有司機, 只有陸越禮一個人駕駛,指了指後排,“我坐後面就好。”
“好。”陸越禮將傘傾斜,將她送到後車門邊,護她上車。
整個過程裡, 他都表現得很紳士,與岑嫵刻意拉開安全距離。
雨勢漸大,陸越禮上車,問岑嫵的目的地,“要去哪裡?今天是來這一帶進貨的?”他對京北很熟悉, 因為時常來這個城市出差跟勘場, 參加宴會。
岑嫵出現在這一帶, 是因為這附近有個國際茶葉批發市場。
“對。”岑嫵輕聲答應,“沒想到會下大雨, 下午出來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
“你是跟朱顏一起來的京北?我在網上看到她的粉絲拍下你們的照片。”
越野車的空氣清新系統開著,車內潔淨的環境裡,陸越禮試著跟岑嫵像好朋友一樣攀談。
“嗯,她過來是因為有拍攝任務,說好像是跟你的雜誌社合作。”岑嫵一五一十的回答,“還有蔣玉明也一起陪我過來了。”
今天在港城是蘇老爺子鋪張盛大的壽宴舉行,岑嫵人出現在京北,不免讓陸越禮做出一些心疼她的聯想。
不管是不是周聞安排她來京北,重點是,她在這時候都避開了港城上流社會的熱鬧。
因為就目前來說,對港城的上流社會,她還算是一個被排除在外的局外人。
“明天朱顏的拍攝場地在京北的一個王府花園裡,風景很美,你要是不忙可以跟著一起來玩。”陸越禮做出誠摯的邀請。
上一次,他們見面,是岑嫵為了找陸越禮瞭解拍賣行古董的訊息,之後彼此就再也沒有聯絡。
施家家宴那晚,岑嫵落水,陸越禮也在現場。
當時他人在莊園別墅的二樓露臺,本來想要拋下手裡的香檳酒杯,馬上下樓英雄救美,然而還沒轉身下樓,周聞已經跳下水去救岑嫵。
“可能去不了,我明天要跟蔣玉明去見茶商。”岑嫵婉拒這個邀請。
“對了,冷不冷?”陸越禮問,趁路口紅燈的間隙他遞給她他的西裝外套,“穿上吧。”
身上衣服全溼透,上車後只是用隨身攜帶的紙巾做了簡單擦拭的岑嫵搖頭,“不冷,謝謝。”
接連被佳人拒絕的陸越禮於是不再對她獻殷勤,安靜的將車開往周家在京北新投資營業的酒店。
車到了酒店的旋轉門前,他停好車,送岑嫵進店,忍不住問了一個他早就很想問的問題:“周太太回到岑家幫忙經營茶業生意,是不是為了幫岑家歸還我們陸家下給岑家的聘禮?”
“也不全部算是。”岑嫵仰望著男人的眼睛,坦蕩的回答,“有很多原因,這其實只是其中一點。”
“為什麼周聞不幫你歸還?”陸越禮很好奇,周聞那樣一個充滿佔有慾的男人,如今早就將港島的權勢大肆收割,在港城已經是能夠呼風喚雨的角色。
周聞怎麼會容忍岑家事到如今還一直拿著陸家的聘禮不歸還。
而且那些聘禮折換成數字,對周聞來說,只是輕輕敲動一根手指就可以解決的數目。
“大概是因為……”岑嫵偏轉腦袋細想,做了一個揣測,“他從來都很尊重我這個太太,總是讓我自己隨心所欲的選擇人生。”
這件事她也沒有跟周聞求證過,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