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嫵問。
“好久不見。我以為你肯定是想我了,我才回來的。”岑嫵衝這個跟自己有一半血緣關係的人露出微笑。
“你走都走了,就再也別回來。回來還住這麼貴的房子,之前爹地買給你的溪城公寓也不過千尺。”岑旖麗還是一如既往的著急跟毛躁,還有嫉妒。
太多的情緒被她再次輕易的表露,足以可見這個女人有多沒有城府。
但是著急又有什麼用呢,她能把岑嫵從這棟公寓裡趕出去嗎。
這棟公寓的房契上寫的屋主名字就是岑嫵。
“你在倫敦到底陪了多少男人睡覺?現在回港島來能住這麼貴的房子?還有,你上個禮拜是不是在一個華人宴會上做過周聞的女伴?”
“岑嫵你別害我好不好,全港的人都知道他在跟蘇枝惠相親,而蘇枝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做應召就算了,還做到周聞身邊去,你跟周聞到底在倫敦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是在麗茲酒店跟他開房睡了?所以你現在才可以住這麼貴的房子,你跟周聞到底是什麼關係?”
岑旖麗語速極快,早就把這些話想問太多次,一見面就很急迫的指責岑嫵。
“現在爹地在外面的生意全都虧了,奶奶天天住院,蘇家高抬貴手的在幫忙我們岑家賣茶葉,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去勾搭周聞?你們的事蘇枝惠都知道了,生氣到極點的打電話問我妹妹是不是周聞養的金絲雀。你讓我該怎麼回答?”
岑嫵很淡然的應:“你想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嘴長在你身上,你為何要來問我。”
“我來問你的意思就是讓你適可而止,如果我們真的破產,絕對就是你這個二小姐害的。”
“二小姐?”岑嫵玩味這個稱謂,似乎她從小到大他們都沒撫育過她。
岑嫵在這個世上的親人只有在杭城的外婆跟凌家一家三口而已。
就算把她生下來的馮妍玲,岑嫵也沒把馮妍玲當親人,更不要提岑家這一家四口。
“什麼叫適合而止?一年前,在嶼山,你拉攏你的朋友欺負我,讓你母親親自給我打電話,把我叫去當眾受羞辱,你們適可而止了嗎?”
岑嫵拿毛巾擦手,把手上又黑又溼的汙泥一點點的擦掉,不徐不疾的告訴岑旖麗,“既然你來問,那我就告訴你,你那個姓蘇的頂級名媛朋友花了一兩年都追不上的男人,我勸她今後都不要追了。也許周太子爺真的瞧不上她。”
“怎麼瞧不上了?serena的血統有多高貴你根本不懂,你是個私生女嘛。”岑旖麗反唇相譏,全然不知她譏諷的人早就是周聞的領證太太。
“什麼年代了,還講什麼血統,姐姐,現在講究人人平等。勞煩你告訴那位serena,有本事的話,就把我踩下去。這一次,不要只是玩幼稚的冰桶遊戲,我們玩點動真格的。”
說完這些話,岑嫵把蔣嫂喚來送客。
“你走吧,以後不要來我的公寓,這裡一點都不歡迎你。”岑嫵冷聲趕岑旖麗走。
岑旖麗生氣到極點,濃烈的感到一年不見,岑嫵簡直脫胎換骨,她在倫敦呆的這一年,不知道修煉了多少技藝傍身。
“你跟周聞到底是什麼關係?”
被蔣嫂現身來請走的岑旖麗還是不甘心,今天她來這裡就是來找岑嫵要這個問題的答案的。
倫敦訊息傳開,自在港島上位後身邊就從來不帶女伴出席任何場合的周聞,這次出遊居然帶了一位身姿曼妙,臉蛋絕色的東方女子在泰晤士河邊的商務會館現身。
當晚周家繼承人全程紳士風度飽滿的照顧這位東方女子,晚宴結束之時,周聞甚至用公主抱抱她,帶她走上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整座港島為之譁然。
只是當晚倫敦夜霧瀰漫,所有抓拍的照片都沒有拍到這個女人的臉。
只能透過照片見到她前凸後翹的尤物身材,被氣質冷欲的周聞溫柔懷抱,兩人的般配感滿到炸裂。
不熟悉岑嫵的人瞧不出那是岑嫵,但是岑旖麗跟蘇枝惠都瞧出來了,那就是岑嫵。
因為她身上那枚獨有的緋紅刺青在她離開晚宴後,摘掉了手套的右手腕上露了出來。
如同雪膚染硃砂,唯美又煽情。
岑旖麗從來沒看懂岑嫵手腕上的刺青是什麼圖案,這一次,從那些圖片裡,她也沒看出。
但是她確認到在倫敦陪周聞出席晚宴的人,就是岑嫵。
岑旖麗最好的朋友,蘇枝惠也辨出了陪周聞出席晚宴的人是岑嫵,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