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箋像是被蕭映竹忘了一般沒被拿走,姜念抬起頭剛想出聲喚住他,再抬頭卻沒看到他人的影子。
“……”
是有什麼特別急的事嗎?
在桌上伸出的手指已經碰到了那封白色的信箋,姜念觸及那平滑的質感,動作一頓,又收回了手。
寮房如她剛醒時一般光線無任何變化,就連太陽的角度都沒有偏。
注意到自己的想法和這實景重合,她側過了頭。
窗外的山清水秀似卷軸潑墨,這幅似只在夢中或畫中的場景此刻就活生地出現在眼前,無形的吸引著她向前。
姜念攏了衣服,走到窗旁。
這兒真的是像她那樣想的,不會變化天色?
抬手觸及窗欞邊緣,質感冰涼,不像玻璃,也不同洹朝裡的窗紙。
姜念又好奇地戳了戳,身旁隨即繞來淡淡的香氣,她正將注意力放在窗欞上,肩上一沉,輕飄搭上一件外衣。
觸碰著窗欞的手指一頓,姜念低頭一看。
是昨日自己怕夜深寒涼所穿的那件。
披到肩上的衣服沒有絲毫指尖觸及的感覺,像是被人刻意避開了一般。
她下意識回頭看,蕭映竹卻像不知曉剛才自己的動作,自然地又走到桌前拿上信箋,夾在手中往裡一折。
梳起的墨髮雋著主人無瑕的側顏,蕭映竹見姜念還站在窗前傻怔著,嘆息裡帶了些無奈的笑意。
“等下秦覽還有些事要與我們提,姜念,早些休息。”
他沒再多待,說完話,隨即就出了寮房。
姜念看著門被關上,窗外的身影淡去,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是指尖因為寒而泛起了紅。
四周的水流聲又潺潺響起,寧謐靜人。
姜念走回床旁,掀起簾子,想到什麼,又轉頭往桌上看去。
竹筒水壺只放了兩盞木杯。
因為氣溫低,方才溫熱的水壺已失了溫度。
……蕭映竹是守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