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的有些不對勁。
姜念心中的思緒閃過一瞬,眼底的思緒即被隱去,避開薑母可能想借著飲食習慣而試探的點,柔和的回應道。
“多謝母親掛念,等下女兒就去找師傅那兒選點心。”
聽著姜唸的搭話,薑母像是倦了,輕一點頭以做回應,先起身回了房。
藥肆的門開著,徐伯正站在櫃檯後算近期的賬。
被趙鐵匠制好的一套用具放在後邊倉庫的桌子上,姜念與徐伯打了聲招呼便去了藥肆的後邊。
趙鐵匠人品不行,不過做出的樣品質量確實如民間所說的那般質量好。
她拿著用具在陽光下照了一下,稍顯灼目的光在杯壁上渡了一層金邊,讓她不由眯起了眼。
身後透著清且淡的穿堂風,姜念理了下有些鬆散的髮絲,去而復返的茯苓拿著方才被她吩咐整理的單子走了過來。
“這些就是下週所需的用具數量,請小姐過目。”
早上在廂房寫經營計劃的時候,姜念剛才讓茯苓將下週的人手分了個類。
其中一部分人手提前到這周開始做工的任務,按趙鐵匠先製作的特定工具將驅蟲劑的完整流水線完成前一半,而下週來的那批人手對已經做出來的驅蟲劑進行加工,形成一個閉環,這樣便可以將她新研發的驅蟲劑售賣的時間提前些。
而這張單子上,正寫著這幾天趙鐵匠需要運送過來的用具。
接過茯苓手上的單子,確認無誤後,隨即便朝門口走。
這兩天徐伯定好的價格她還未檢視,今天看完,經營之事也就先告此一段小節,等趙鐵匠將用具送過來後,便是新的一個經營階段。
前廳的徐伯手裡壓著賬簿,抬頭與前面的人說著什麼,距離遠,姜念只瞥到一抹殷紅的身影。
憑顏色來鑑人,能穿的這麼顯眼的在她目前所接觸的人中也就只有蕭映竹了。
想想今天也沒什麼事要相商,而昨天的鐵匠一事也告一段落,現在能在藥肆裡見到蕭映竹,姜念霎時有些驚訝。
徐伯知這位公子是姜唸的同盟,可這身殷暗的紅昭然顯示著其身份的不一般。
而與這顏色最能容易聯想到的,即是當今傳聞最為廣而具有極高知名度,又捕風捉影的暗傳其喜赤服的國公爺。
面前綺麗奪目的人與先前看似風雅的公子五官漸漸對應上,徐伯莫名感到一種近似熟悉的惶恐。
他剛恭敬的回覆完蕭映竹‘小姐在後邊的倉庫裡檢視用具’,檢完用具質量的姜念就隨即從後走了出來。
蕭映竹與先前見面時那看似疏離淺淡的模樣不同,今日的他與赤色相襯,面容上的意態多了些收斂起的恣睢。
看著蕭映竹別過眼往她這兒看,姜念隨而行了個禮。
“閣下今日為何有空到訪藥肆?”
昨日蕭映竹說不必拘泥禮節的話,她還記著。
眼見要觸及自己不可聽之事,徐伯確定了蕭映竹的身份,同行一禮不敢多做打擾,暗自小心地退出了前廳。
看著蕭映竹這身似初見一般類似的錦服,姜念就知他今兒有事要辦,而今他又不做掩飾身份的出現在藥肆裡,說明周圍已經布著相應的暗衛。
因此姜念直接將問題問了出來。
蕭映竹站的位置同之前一樣,不知是不是衣裝的緣故,今日的他與先前的直面觀感完全不一樣,具有極強的壓迫感。
她因微微垂眼而稍顫的睫毛被蕭映竹看入眼裡,他漫不經心地一下又一下點著檯面,回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姜小姐今日看著是很怕我?”
也不知是什麼心理原因作祟,聽到蕭映竹講著與先前相似的話,姜念因初次見面被穿著赤色錦服的蕭映竹冷威脅而下意識產生的緊張感頓時少了不少。
她抬起眼平靜地搖搖頭。
“不曾。”
“閣下有何事與我相談?”
蕭映竹微一頷首,隱晦微寒的視線若有所思的落在姜念面上,轉而道。
“最近些天有事回京城,隔些日會歸。”
他隨心而悠慢的語調裡參了點兒意深的隱示。
“姜小姐,時辰到了。”
領會到蕭映竹的言外之意,因試探他目的缺少資訊而停滯不前的進展忽有時機,姜念也便毫不客氣的掌握住機會。
對上蕭映竹的視線裡映著彼此的心照不宣,她唇邊清而柔和的淺笑逐加深。
“多謝提醒,此事姜念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