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今不肯為我大周繼續賣力罷了。”
李秀衣再次沉默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勸女帝不要固執己見。
您覺得鹿鳴軍戰力不似從前那般勇猛,就覺得他們是心有怨言不肯賣力。
那難道就不曾想過是人的原因嗎?
以前鹿鳴軍是在誰手裡啊?
現在在誰手裡啊?
代帥明陵,那以前曾是岐王的軍師,他跟在岐王身邊最久,尚且不能將鹿鳴軍發揮到應有的水平。
那這大周,還有誰人可以?
只是這些話,李秀衣不敢說。
因為她一說,必定會遭女帝冷眼質問,覺得自己這是在闡述大周離了路滄瀾,便再無能人了。
這樣素來心高氣傲的女帝如何能忍?
臣子萬萬死,君王萬萬年!
知錯、改錯、不認錯。
這才是一個合格君王該有的心理!
更何況,如今的女帝也從未覺得是自己做錯了。
自從岐王死後,她只感受到了“自由”。
前所未有的自由!
要說唯一的遺憾?
也有......
女帝不自覺地低垂著眼簾,伸手輕撫著自己已經日漸隆起的小腹,神色複雜。
而李秀衣見她這般樣子,也是下意識的以為到時間了。
當即打算動身前往太醫院,將今日煎好的坐胎藥取回來。
但就在她推門的那一刻,一道黑色倩影緩緩落下,雙手舉起一個密信,遞到了李秀衣面前。
等到李秀衣接過後,那倩影便再度消失了。
李秀衣望著密信上加蓋的印信,只猶豫了一下,便轉身再度進了女帝寢殿中。
“怎麼了?”
見她去而復返,剛因為久坐腰累,想再去床上躺一會兒的女帝腳下動作一頓,眸子疑惑的望著她。
李秀衣將手中密信呈遞上來,說道:
“是燭影。
“剛剛送來關於西境的戰報,想來是岐州那邊安定了吧?”
“哦?”
女帝柳眉輕挑,對著她緩緩招了招手。
李秀衣將密報呈上。
等到女帝開啟掃視一眼後,便又迅速合上。
而後冰冷的嬌顏上似乎泛起慍怒,銀牙輕咬道:
“哼,朕說的果然沒錯!
“鹿鳴軍這幫人,如今是各個只出工不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