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吳,金陵城。
作為赫赫有名的“魚米之鄉”,金陵城向來富庶,素有“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的說法。
因此,早在南吳建國之初,此地便被選作都城。
算下來,至今約莫已有超過百年的歷史了。
只不過......
這百年底蘊換下來的並非是金陵的富甲天下,而是那些王公貴族的紙醉金迷!
於底層百姓們而言,這所謂的南吳都城,似乎與其他郡城,並無太大的區別。
甚至,還時不時的充滿了危險?
金陵大街上。
粗獷的喝聲從老遠便傳了出來:
“閃開,都閃開!
“駕——”
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當街狂奔了起來。
駕車的馬伕時不時的甩動著手中馬鞭,只管加速,絲毫不顧及路上還有其他行人。
而那些險些被馬車所波及的民眾剛想抬頭罵兩句,但當他們看清那馬車的裝飾後,卻無一例外又都沉默了。
只因這駕馬車乃是當今陛下所賜,整個金陵城無人不識。
而馬車內。
一名儀態妖嬈的女子正側躺在其中,香肩滑落,衣衫半裸,任由大片大片雪白春光乍洩,她卻毫不在意。
只是素手輕捻起一枚水果,放在火熱的唇前,輕咬出汁。
“嗯......”
甘甜的汁水順著嘴角留下,女子香舌輕卷,便全都舔了個乾淨。
一顰一笑間,盡顯媚態。
終於。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只聽車外的馬伕顫抖著聲音說道:
“公、公主殿下,皇宮到了......”
那封號為“淮陰公主”的妖嬈女子這才打著哈欠坐起身來,慵懶的收拾好自己後,掀開車簾。
馬伕趕忙將轎凳備好,放在淮陰公主赤裸的玉足下。
那等小心翼翼的作態,倒是讓淮陰公主突然來了興趣。
她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伸出腳尖,輕輕勾起那馬伕的下巴。
馬伕根本不敢有任何異動,只能一臉諂媚的抬起頭來,尷尬的笑了笑。
淮陰公主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眼:
“嗯,不錯。
“模樣雖然差了點,但是這副身子骨倒是挺強壯的嘛......以前我還真沒注意到。”
馬伕趕忙跪倒在地,根本不敢說一句話。
淮陰公主輕笑一聲,緩步走下了馬車。
在路過馬伕身邊時,她還特意俯下身子,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今天晚上,就你來伺候吧。
“若是將本宮伺候的舒服了,以後你就不用趕馬了......”
馬伕苦笑,只能將腦袋埋得更低了。
若是換做旁人,對於這等求之不得的“機會”,只怕早就忍不住要磕頭謝恩了。
但他不同。
他在這公主府已經前前後後幹了好幾年,實在太瞭解這位淮陰公主的脾性了......
說好聽點,那叫好養男寵。
說難聽點,那就是生性銀亂!
他有時半夜起來餵馬,都不止一次看見那閨房中倒映著好幾道身影。
可謂夜夜笙歌!
也不知道那位駙馬都尉,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
若只是如此,便也罷了。
關鍵是這位淮陰公主口味極其還極其刁鑽!
那美其名曰的伺候舒服,可他這麼多年到底也沒見府中有誰能把她伺候舒服的!
除了常年養的那幾個面相陰柔的小白臉,絕大多數跟她有染的男人,基本都沒幾天就徹底銷聲匿跡了。
馬伕不想落得跟後者們一樣的下場。
但公主的命令又是絕對的。
反抗只會死的更快!
所以一時間,他只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如喪考妣。
淮陰公主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步朝著宮廷深處走去。
而當來來往往無數的宮人婢女們,從很遠就注意到她之後,便不敢有任何大意,紛紛匍匐在地,生怕被注意到。
他們都是宮中的老人了,自然清楚這位姑奶奶的脾性。
但也有新來的宮人,不是很理解,對著身邊的姑姑竊竊私語了起來:
“哎,姑姑,這是宮中哪位貴人啊?看著好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