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草原女兒不似你們中原,必須得知書達理,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們草原女兒向來敢愛敢恨,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人可以強迫!
“所以自那日之後,我心有不甘,不願再委屈自己,捨身去侍奉一個連見都沒見過的男人。
“而先帝這人吧,怎麼說呢?一生好武成痴,恰好又是對男女之事不是那麼感興趣。
“所以在我的強勢逼迫下,我們兩人也算一拍即合,約定以後只逢場作戲,不親近。
“甚至就連大婚當日,他為了避嫌,也都連夜搬了出去,住在了軍營中,之後更是常年不回宮。
“那,既然他辦事兒仗義,我也不能無情不是?
“所以從此之後,我總覺得自己欠他一個人情。
“直到後來含光谷遇伏,他吊著最後一口氣回到宮中,留下遺命讓嵐兒登基,由我攝政,照顧好燕國。”
“原來如此......”
路蒼瀾恍然,微笑道:
“燕帝此舉,我想也正是看中了太后背後的影響力。
“只要有您在,皇位更替之際,草原才不會亂,而只要草原不動,那些有異心的賊子,便不會有機會去渾水摸魚。”
慕容世嬿莞爾一笑,微微頷首,算是肯定了他的話。
“不過說起來,我倒也真是好奇,太后心中所愛慕之人,到底是誰呢?”
八卦作為人類的第四大本能,即便是路蒼瀾也不能例外。
即便他也知道此舉可能有些冒犯,但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熊熊燃起的好奇之心,問道:
“您既然說了,是來到中原才有的,那想必絕非是草原之人,而是燕國人吧?”
慕容世嬿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如今算是吧。”
路蒼瀾興趣更大了,接著問道:
“那以太后您的身份,何不直接邀他入宮,收作面首呢?”
“......這個嘛,只怕他不會同意的。”
“哦?”
路蒼瀾有些訝異。
論容貌,慕容世嬿雪發垂腰,一雙異瞳分外明亮,已是世間少有的絕色。
論地位,她更是這北燕的太后,垂簾聽政!
他實在想不通,這燕國之內,究竟有何人能拒絕呢?
所以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這人到底是誰啊?”
慕容世嬿卻只是眨了眨眼,笑吟吟的說道:
“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