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駐足,微微回過頭來,溫和笑道:
“還有什麼事嗎?”
只見齊帝臉色陰晴不定,大袖下的拳頭緊握,同樣站起身來,負手而立:
“從剛才起,我就一直在想。
“你說,要是我只將你擒下,而不殺你是不是就能令北境的鹿鳴軍和日後的大寧稍稍投鼠忌器一些?”
此話一出。
身邊的趙鹿泉瞬間就警惕了起來,握緊長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冷冷的看著齊帝說道:
“有我在,你儘可以來試試!”
齊帝沒有吭聲,只是目光緊緊的盯著面前二人。
但身邊的五百刀斧手卻都十分默契的往前壓了一步。
眼瞧著氣氛愈演愈烈,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路蒼瀾卻啞然笑了。
只見他同樣拔出那柄隨他征戰多年,早已被血色染紅的岐王劍,而後一臉平靜的看向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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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抓不住我的。”
“為什麼?”
“因為王不可辱!”
路蒼瀾單手持劍,衣袂隨風舞動,沙沙作響:
“從我踏入臨淄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這場會面到最後只能有兩種結果。
“要麼,我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要麼,我滿身是血的躺出去。
“不會再出現第三種結果!”
齊帝聞言眯起眼來,冷哼道:
“你如此咄咄相逼,真不怕我一怒之下什麼也顧不得,也要將你永遠留在此處嗎?”
路蒼瀾嗤笑一聲:
“要是怕死,這麼些年我還領什麼兵,打什麼仗?
“要是怕死,我還接受什麼禪讓,坐什麼龍椅?
“要是怕死,今日我還進這臨淄城幹什麼?!”
一連三問。
問問擲地有聲,王霸之氣盡顯。
即便是那五百刀斧手,此刻竟也都無一人敢再妄動。
齊帝就這麼看著他。
而他也毫不畏懼的回視著凌厲目光。
直到許久。
齊帝這才像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一般,疲倦的坐回椅子上,擺了擺手:
“你們走吧
“去告訴那大寧長公主,她的條件,我答應了。”
路蒼瀾聞言,卻也並未立刻收劍。
而是平淡的眼神先後掃過圍在周身的那一圈刀斧手。
等到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讓出一條路後,這才冷哼一聲,帶著趙鹿泉大步離開。
而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齊帝也只能苦笑著,低聲感慨道:
“朕不若岐王也”
:()說我禍國?我死了,女帝你江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