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華玥溪。
此刻正玉手託香腮,笑眯眯的看待這一切的發生,安靜的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而慕容世嬿也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只是鳳眸隨意的掃過在場那些女眷與官員身上,顯得十分淡漠。
在那充滿威壓的注視下,大殿終究還是又安靜了下來。
直到慕容世嬿袖袍一甩,輕輕落座,這才開口道:
“眾愛卿平身吧,都坐。”
“謝太后——”
官員們紛紛起身,這才坐回了原處。
路蒼瀾忍不住扭過頭來,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喂,你們娘倆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猜?”
慕容世嬿嘴角微翹,隨後不再理會,不動神色的端起桌上金盞,站起身來,高聲道:
“諸位愛卿,今日乃守歲之日,亦是與國同慶之節。
“在宴會正式開始前,哀家需得按照慣例,對過去一年我燕國的發展有所總結,並對將來一年得有所展望......
“毫無疑問,過去一年是我燕國脫胎換骨的一年。
“原本在世人眼中,那個天下皆卑之的燕國,如今也上可討伐強齊,奪其北境六座重城,下可鎮壓西魏,洗刷過去我燕民百年所受之恥辱。
“你們說,對不對?”
朝臣們紛紛齊喝道:
“太后聖明,乃燕國之福也。”
“呵呵。”
慕容世嬿擺了擺手,淡笑道:
“哀家雖忝居高位,卻也斷然不會做什麼搶功之事。
“我燕國之所以能有如此盛況,一度超過歷代所有先帝打下的基業......說實話,與哀家其實並無太大關係。
“那全是因為路先生的功勞。”
言語間,這位太后已然將視線轉移到了路蒼瀾身上。
看樣子,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將他推到臺前來?
而路蒼瀾雖然不清楚慕容世嬿到底要幹什麼,但也總不可能在這時候拆她的臺吧?
只能同樣端起酒杯,站起身來,作揖道:
“太后謬讚。
“若無太后賞識信任,只憑路某一人,也斷然不能做到如此地步......”
慕容世嬿笑著走上前來:
“先生這就是說笑了,是慕容離不開先生,而絕非先生離不開慕容。
“畢竟,北燕太后可以有很多,但岐王卻只有一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