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未來局勢動盪,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
但有一點。
那就是,無論在何時,無論在何地。
只要是那些有本事在身的人,他們肯定到哪兒都不愁沒口飯吃的。
而魏翎便是如此!
如果說以前,魏國太子還因『丞相府幕僚』這個身份而對他有所輕視。
那麼如今這種輕視便已經是蕩然無存了。
為什麼?
因為魏翎已經在一次次對抗岐軍的事件中,成功證明了自己啊!
從岐王手中全身而退。
與毒士展開分庭抗禮。
這履歷......
就是放在大寧,那都得被當成『柱石』級人物給供起來!
他這一個亡了國的太子又有什麼好在人家面前拿捏架子的呢?
再說了,眼下魏翎遇到的問題越困難,那等解決了,不就證明他越有本事嗎?
這樣有本事的人,岐王又不是傻子,會不重用?
一旦真給了機會,那魏翎肯定還會再像當初在鄧狄手中之時一樣,猛猛往上竄,壓都壓不住。
屆時風口到了,權力也就隨之而來了。
權力來了,那將來能給他提供的庇佑,不也就更加殷實了嗎?
這才是他身為一個寄人籬下狀態,該有的考量!
放長線,釣大魚。
小小的投資用以換得將來更大的回報。
怎麼算都不虧。
所以與其在這時候退縮,不如拼上去搏一把!
到最後要是實在不行了,大不了再想著撤唄......
魏國太子在心中彷彿下定了決心,重新抬起頭來,笑道:
“不知岐王給先生提出了什麼要求?先生不妨跟孤說說,咱們一塊兒想個轍。”
“這.....合適嗎?”
魏翎面露遲疑,似乎有些糾結。
“合適合適,怎麼能不合適呢?”
魏國太子坐到他旁邊,一個勁兒的攛掇著:
“這常言道當局者迷。
“興許岐王交代下來的事兒不難,就是先生在局裡一時被迷了眼而已。
“說出來,咱坐在一塊兒想想,就算不行,也沒什麼損失嘛。”
魏翎一嘆,似乎真像是被『打動』了一樣,娓娓道來:
“陛下說,他在這河東之地駐足的時間不會太長,臨走前,想看到一個安穩的魏都城,就讓我去辦。”
“安穩的魏都城?”
魏國太子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
“如今這城裡不是挺安寧的嗎?
“既無匪兵,也無叛將,百姓中不存在什麼流言蜚語,人心惶惶。
“就算偶爾會有一兩個蟊賊闖入,但那也是不可避免的啊。
“因為就算是真正的太平盛世,也不可能做到家家戶戶路不拾遺啊。”
“哎,誰說不是呢?”
魏翎抹了抹臉,看似惆悵,眼神卻一直緊盯著他。
但魏國太子卻好像全然沒有注意到。
依舊低著頭,扶著下巴,在認真的思考著:
“你說,岐王的意思,會不會可能是想讓魏都城恢復成往日的水平?”
“怎麼說?”
魏翎隨意接過話茬,緩緩站起身來,開始踱步。
然而魏國太子此刻就像是被打通了什麼任督二脈一般。
只全神貫注的在思考著這句話中的含義,同時眼神中略帶有興奮的說道:
“你想啊,這安邑城以往作為魏都,可以說是天下最重要的幾座大城之一。
“每年人口流動所產生的稅收那可是大頭!
“如今雖說安定了,但畢竟才剛打完仗沒多久,百姓們肯定還都不敢出來做生意,而過往商人們也都唯恐被波及。
“這一來二去的,安邑肯定就得陷入短暫的財政低迷啊。
“這才是岐王所不願意看到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有辦法能重新恢復安邑往日的繁榮,說不定這個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有道理啊......那我們現在到底要怎麼做才好呢?”
魏翎的聲音從太子身後幽幽響起。
魏國太子渾然不覺,只拍著胸脯打著包票,傲然道:
“先生若放心,這件事便交給孤來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