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翎握著酒杯,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有其父必有其子。
自己以前還真是沒看錯哈!
但凡這魏國太子能有點骨氣,就算不思失國之辱,也至少該表現出一些愁緒憂嘆吧?
可結果呢?
整個一『此間樂,不思蜀』啊......
這般奢靡景象,饒是他在岐王身邊都不曾見到過。
但現在也在這小小的一座亡國太子府中見到了。
有意思。
真有意思。
魏翎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都覺得岐王簡直多餘擔心這傢伙了。
就這麼一個廢物,他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也可笑。
自己以前竟然還曾捨身侍奉過這種庸人父子?
魏翎素來自詡狂傲不羈,這種閱歷對他而言,簡直就像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所以,他的眼底深處開始不自覺湧現出一抹冷漠。
只是控制的很好,並沒有直接表現出來,而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如此看來,臣的擔心倒是有些多餘了,看來殿下似乎根本用不到這副藥。”
魏國太子這才注意到魏翎手邊還放著藥材。
不過他也沒在意,只是伸手摟著左右侍女,哈哈大笑道:
“先生有心了。
“就是孤也沒想到,先生竟然有朝一日能與孤如此親近?
“要知道你以前可是丞相的人啊。”
魏翎搖了搖頭,淡然道:
“所謂黨派,都不過是依附國家而存的鬥爭罷了。
“如今連國都亡了,是誰的人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魏國太子不禁感慨一聲:
“也是。
“哎呀,其實早在以前,孤就看出了先生不凡,只是那會兒一直苦於沒有機會拉攏。
“如今倒好,你我之間,反倒有機會可以面對面的好好交談一番了。”
“哦?不知殿下想與魏某交談什麼呢?”
魏翎不動聲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魏國太子伸手屏退了左右。
眼瞧著四下無人,這才敢開口,笑眯眯的問道:
“先生之才,孤是知道的。
“進,能從岐王手下全身而退。
“退,可與那青衣毒士分庭抗禮。
“如此大才,若僅僅只是因為魏國亡了而就被埋沒......天都不忍吶!”
魏翎不為所動,只抬頭,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
“殿下究竟想說什麼?”
魏國太子一拍桌子,下定決心說道:
“孤想說,孤看重了先生之才,所以有心想要助力先生,再乘風入仕,扶搖直上!
“不知先生可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