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這般自信十足的模樣,淮陰公主臉上的笑容卻是更濃了:
\"咯咯咯,讓本宮想想,公子應該還是個雛兒吧?”
魏翎眉毛一挑,不為所動:
“為什麼這麼問?”
淮陰公主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
媚眼如絲的就將身子軟軟的貼了上去,踮起腳尖,在耳畔嘔著香風說道:
“因為倘若體會過房事的美妙,是完全說不出來先前那番話的啊!
“本宮喜歡在上面,只是因為在上面能更舒服,省力一些。
“跟公子先前說的這些什麼主導啊,當狗啊......都沒關係呢,呵呵。”
那副欲拒還迎的嬌媚姿態,伴隨著香氣撲鼻,簡直令人腹生邪火!
即便是以魏翎的定力,身體都難免出現了一絲搖晃。
因為他畢竟也是個正常男人。
理性可以壓制慾望,但卻無法剋制身體的本能!
所以,為了讓自己思考能更清醒一些,也為了能讓自己之後的話語更具有說服力。
只見他毫不猶豫的退後半步,重新與淮陰公主拉開距離。
雙目死死的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如果小事的習慣上還可藉口喜好,那大事上呢?”
“比如?”
\"比如,你惡行這麼多年,憑什麼至今還能跟你那個懦弱的弟弟坐穩皇位,而不被人趕下去?”
魏翎沉聲道:
“據我所知,上一代的南吳皇帝,膝下子嗣可並不少。
“即便你姐弟二人是嫡出,可若都不堪大用,那也不乏有野心,又自詡資歷的大臣會站出來!
“然後用所謂的主持大局來另立新君,你們又憑什麼能作威作福至今?
“還真當朝堂底下人人都是忠臣呢?”
淮陰公主正要開口。
卻見魏翎又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
“殿下可千萬別告訴我說,你是用這煙雲樓來間接控制的。
“這種流言似的謊話騙騙底下的百姓也就算了,可騙不過我。
“用女人控制男人?
“這種手段我雖不敢保證一定無效,但真逼急了,魚死網破,你們的下場怕是也不見得就能好吧?
“所以,你現在能如此肆無忌憚,胡作非為,肯定是因為手裡還握有什麼別的底牌。
“一張,能維持金陵,乃至整個吳國現有秩序的牌!
“而這張牌,才是你有恃無恐的原因所在!
“除了軍隊,我實在想不到,還會有什麼別的可能......”
淮陰公主沉默了。
第一次收起了臉上那種調情戲謔,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魏翎。
果然......
能跟在那個男人身邊的,就沒一個簡單的!
僅僅只是自己無意間的一點表現,他就能自信的推斷出自己手裡還藏有別的牌?
這般強的分析力,即便是放眼天下,都極為少見。
有意思。
真有意思。
淮陰公主轉身重新坐回了原位,端起茶壺,為自己續上茶水。
而後似是隨意的說道:
“或許,是因為我們給大寧當狗當的合格,所以贏得了那位長公主的支援,她不願意換下我們姐弟呢?”
魏翎抖了抖袖袍,雙手負後,嗤笑一聲:
“這個理由,在我聽來甚至比剛才煙雲樓那個更可笑。
“且不說,那位長公主過去的目光都在中原,都在大周女帝身上,對你們南吳的國事沒有插手的興趣。
“就算有,你們又憑什麼覺得,只有你們姐弟適合當狗呢?
“畢竟如今的南吳面上是舉國無兵,是對大寧構不成任何威脅的!
“換句話說。
“不管日後是誰上臺,都是要繼續當狗的。
“那你們又憑什麼覺得自己就能嬴得那位長公主的庇佑呢?
“怎麼?難道你們跟她有什麼親戚關係啊?”
言語中,那赤裸裸的視與瞧不起,已經絲毫不加掩飾了。
而從進門開始,臉上就一直掛有笑容的淮陰公主,此刻表情終是冷了下來,眯眼淡淡的說道:
“你莫不真以為,你是岐王派來的人,本宮就不敢殺你了?
“別忘了!岐國的地盤跟我們吳國可挨不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