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一會兒他來了,還是儘快呈給他吧,免的他又嘮叨。”
帶甲護衛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
“都準備好了,燙金也印上去了,保證毫無痕跡。”
楊麟接過後,仔細翻看一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大公子,咱們用得著這麼小心翼翼的嗎?”
帶甲護衛試探性的問道:
“您也都說了,如今老爺是愈發不喜歡管事兒了......
“那您作為他的長子,替他分擔一些不是很正常嗎?
“用得著像現在這樣,看完信,還得重新塑封起來,裝作自己沒看過的樣子?”
楊麟眉頭一皺,忍不住罵道:
“你懂什麼?
“老頭子不喜歡管事,跟不管事完全是兩個概念!
“長子怎麼了?難道老頭子膝下就我這一個兒子嗎?
“別看他現在對我百般看重,事事委以重任,可實際上,核心權利都還在他手裡攥著呢!
“川府各大營,有一個是我直接能調動的嗎?
“這時候主動向老頭子開口,你覺得老頭子會怎麼想?
“等不及要上位了?”
帶甲護衛一陣汗顏,連連低頭告罪。
楊麟看的心煩,但念及他跟了自己多年還算忠心,便擺了擺手道:
“行了,你先退下吧。”
“諾。”
帶甲護衛應聲離開。
偌大的廂房內,只剩下楊麟一人,來回踱步,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應付家裡的老頭子。
“吱呀——”
這時,一道推門聲突然響起。
楊麟回首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骨瘦如柴,雙目卻散發著精光的光頭老人走了進來。
“爹。”
一見到來人,楊麟臉上頓時流露出和善的笑容, 迎了上來。
但楊神通表情卻沒有過多變化。
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坐在了先前那張太師椅上,同時邊捻動著手中佛珠,邊嘆道:
“真是想找個地方清淨一會兒都不得安生啊......”
楊麟端起茶杯遞上,笑呵呵的奉承道:
“這川府還離不開爹呢。”
楊神通不置可否,只是擺了擺手道:
“說吧,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