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一陣，我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讓陳婷把小狐狸還給我。
陳婷也沒有推脫，直接就把小狐狸遞給我了。
我接過小狐狸，順手把它遞給姜小四，這才看向陳婷，問出我一直以來的疑問。
“你究竟想幹什麼？”
對於我的質問，陳婷沒有表現出一點惱怒的情緒。
她嫣然一笑，什麼也沒說，徑直往外走。
我猶豫了幾秒鐘後，拔腿跟上。
陳婷頭也不回地在前面走著。
這時，我總感覺我能從她這裡問出一點什麼，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因此我亦步亦趨地在後面跟著，繼續追問：“你知道什麼？”
陳婷反問：“什麼？”
我語氣急切：“關於我娘！”
“哦，這樣啊。”
陳婷隨意應了一聲，的反應平平。
我再問：“你知道‘我娘’？”
可實際上，我用的是一種很肯定的情緒。
陳婷的反應依舊平淡，輕輕“嗯”了一聲。
它這一句充滿敷衍意味的應答，好像讓我看到了一點希望，一種窺破強真相的希望。
我努力平靜地開口，問：“她是什麼人？”
陳婷終於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正視我，眼神有些直勾勾地。
再開口，她的語氣冷冽到了極點。
“她啊，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強大存在。”
“強大到讓人覺得厭惡。”
“這世上，想要殺她的人多的是，想要追隨她的人也多的是……”
“姜四……你屬於哪一種？”
“你一心想要去找她，是去殺她的，還是……去追隨她的？”
我突然被陳婷這話問得愣住了。
在我原有的認知裡，我娘應該早就死了，只是一具屍骨才對。
可我腦海中突然出現的聲音，還有陳婷剛剛這些話，都讓我覺得不對。
我娘……還活著？
另外，陳婷說，我一心要去找我娘……她竟然早就知道了？
這些資訊全擠在我腦海中，讓我一時半會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理清楚。
我有些遲疑地回答：“我去找她……弄清楚真相。”
陳婷嗤笑一聲，重複道：“真相？”
我重重點頭。
陳婷笑得就更開心了。
“你竟然想要真相……”說著說著，她臉上的笑意消失，一臉狠戾，語氣也陰狠低沉。“所謂真相，會要你的命，你會死的姜四。”
什麼？
我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她又接著道：“姜四……在你還不知道真相的時候，我就可以先告訴你一點，你一定是去殺她的！一定！”
什麼？！
我心中一震，難以平靜。
陳婷說得篤定，簡單的一句話，讓我脊背發涼，總覺得這背後，像是藏著一個可怕的秘密……
沉默好久，我才逐漸恢復理智。
我問：“你什麼意思？”
陳婷搖搖頭，沒說話。
我轉念一想，又換了個問法，再問陳婷：“那你呢？你找我娘做什麼？”
陳婷笑笑，沒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以後就知道了……”
我還要再問，卻被她直接打斷。
她渾身再次散發出那種不可違逆的氣勢來：“姜四，任何人，都不能違逆我。”
我瞬間僵住，渾身寒毛直豎。
原本我還以為，陳婷在逐漸恢復，遠離那個對我下殺手的狀態。
卻沒想到，她的力量和氣勢，只是暫時隱匿……依舊存在！
我無意識地呢喃，問出聲：“你到底是誰？”
陳婷身上的氣勢更加強烈明顯。
“我當然是陳婷。”
她回答。
我立馬否決道：“不對！你不是她！”
“我就是陳婷，陳婷就是我。”
我還想反駁，她又意有所指地接了一句：“但你不是姜四，姜四不是你。”
我愣了一下，也忘了之前想要再說什麼，只感覺她說我不是姜四，簡直是胡言亂語！
我當了這十幾年的姜四，我不是姜四？誰是姜四？
愣了一陣，我突然反應過來，準備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