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婷當先上了車,她坐在駕駛位上,發動了汽車,但沒有走。
李思妍也是自己開車來的,她同樣發動了自己的車,但也沒走。
她們二人的車都沒走,顯然都是在等我上車呢。
我一時不知上哪一輛了。
李思妍正熱情邀請。
陳婷則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想了想,剛決定上陳婷的車,陳婷的車就走了。
無奈,我上了李思妍的車。
李思妍開心壞了。
但我的心情,卻沉重了起來。
看陳婷這樣子,應該是生氣了。
到了中藥市場,李思妍下車就想抱著我的手臂,被我巧妙的拒絕了。
我忙走到了陳婷旁邊。
讓陳婷一個人走前面或者後面都不好。
陳婷問道:“你要買什麼藥?”
治好小魚的傷,需要幾味藥,除了雪蓮,其它幾味都很好找。
於是我說道:“我需要買一株百年雪蓮。”
陳婷點了點頭,打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陳婷說道:“我託了熟人幫我們問,問到哪家有百年雪蓮,咱們直接過去。”
我點了點頭。
李思妍想了想,也打了個電話。
聽李思妍的口氣,竟然是讓人去全市的中藥市場找去了。
我總感覺氣氛有些怪異。
片刻後,陳婷接到了電話,結果是這個西藥市場沒有百年雪蓮。
陳婷皺起了眉頭。
李思妍卻好像很開心。
又過了一會兒,李思妍也接到電話了,也沒找到。
李思妍就鼓起了腮幫子。
這時,我看見了一個熟人。
那個老銀匠!
老銀匠也看見了我們,笑盈盈走了過來。
看他這樣子,似乎還不知道紀遠大師因為幫我雕玉,被人殺死了?
陳婷和我率先向他問好,我們二人都滿臉愧色。
老銀匠卻笑道:“姜大師,紀遠那老小子雕了你的玉後,可是跟我炫耀了一晚上呢!我真羨慕他,他雖然死了,但也無憾了。”
看來老銀匠已經知道紀遠大師因為幫我雕玉,死了。
可他竟然不怪我連累死了紀遠大師?
老銀匠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笑道:“他能在死前雕到夢寐以求的玉石,死了也值了,你不用自責的。”
這大概就是他和紀遠能當朋友的原因,理想大於一切。
我長嘆了一聲。
可惜紀遠大師的人已經死了,我再自責也沒用。
老銀匠笑著拍了拍我的肩:“真的,你無需自責,在紀遠看來,你不是害死他的人,而是他的恩人。”
我低聲道:“謝謝。”
老銀匠問道:“你們來買藥?”
我點頭:“嗯,需要一株百年雪蓮,可惜沒買到。”
老銀匠一怔,隨即笑道:“我知道哪裡有賣百年天山雪蓮!”
“你到城南,問路人,去找到一顆千年槐樹。”
“從老槐下向正南走,會有條深九丈九的小巷,巷內有一家門前栽棵扶桑花的藥鋪,那藥鋪,有你要的東西。”
我大喜:“多謝!”
老銀匠笑著擺了擺手,隨即卻看向了李思妍,表情有些怪異,道:“小姑娘,我送你一對銀鐲子,好不好?”
說著,遞上了一對銀鐲子。
李思妍接過一看,喜不自勝,收了。
送完鐲子,老銀匠辭別了我們。
我們驅車到了城南。
下車後,陳婷和李思妍卻詭異的挽著手走在了我後面,還相談甚歡的樣子,拿著手機一頓拍照。
女人的心思我不懂,沒太在意。
我只問了一個路人,就找到了老銀匠說的千年槐樹。
依照老銀匠說的,從老槐樹下往正南走,走了足足三公里,終於看到了那巷子。
進了巷子,沒一會兒,果然看到了一顆扶桑樹。
扶桑花開得火紅,異常好看,但一般不會有人講扶桑種在門前。
因為“扶桑”的諧音,是“服喪”。
這藥鋪這般偏僻,又這麼不走尋常路種了棵扶桑在門前,多半真的有百年雪蓮。
我當先走了進去。
陳婷和李思妍則在扶桑花前拍起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