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完後,似乎才意識到馮博昌也姓馮。
眼見他神色微妙,當即訕訕的住了口。
蕭夢惜冷眼看著緊閉的房門,沉聲道:“開門!”
“是。”
話音落下,便有侍衛上前將門推開。
隨著‘砰’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蕭夢惜帶著人率先走了進去,走進裡間,繞過屏風,一眼便瞧見了床榻上,一個女子衣衫半露,正纏在蕭睿身上。
女子雙臂緊緊環繞著蕭睿的脖頸,人伏在蕭睿胸口。
一行跟著進來的女眷,面色漲紅,紛紛轉頭避開視線。
男客們走在最前的多是上了些年紀的,亦是緊皺起眉頭,怒斥:“白日宣淫,真是傷風敗俗!”
蕭夢惜轉頭瞥了一眼,那人反應過來,似是意識到什麼,立刻找補道:“這女子看起來年歲不大,沒想到卻把主意打到世子頭上了,真是可惡!”
“對對對,就是這樣!這女子竟然藉著賞梅宴的機會,謀算世子,真是用心險惡!”
秦雪蓉和沈美茹跟在後面,沒能進到房內,只是此刻聽到動靜,卻忍不住開始期待。
一行人守在外面,議論紛紛,皆是聽著動靜。
蕭夢惜面色冷沉:“膽敢算計到我兒頭上,還不把人拖下來!”
“是!”
侍衛應聲上前,也不管沈靜珍如何,直接將人甩在地上。
沈靜珍目光迷濛,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她於花園中,才與馮哥哥分開,就被人在後面敲暈,用帕子捂住了嘴巴和鼻子。
再醒來,她便渾身燥熱,和馮哥哥躺在了一處。
這會四周人不在少數,可沈靜珍顯然還未清醒。
“馮哥哥…我好難受……”
“你到底什麼時候來娶我?”
沈靜珍目光朦朧,只覺得面前的一張張臉都像是馮博昌。
蕭夢惜冷笑出聲:“讓她清醒清醒,看清楚這是哪裡!”
“是!”
話落,便有侍衛上前,將一盆冷水,對著沈靜珍迎頭澆下,顯然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驟然間,沈靜珍冷的不行,打了個寒顫,人也清醒了不少。
“你們幹什麼!”沈靜珍哆嗦著開口,髮絲溼噠噠的黏在臉上,顯然還沒意識到這是什麼情況。
蕭夢惜冷眼看著她,沉聲道:“你是哪家的?”
沈靜珍的視線落在蕭夢惜臉上,只覺得面前美豔的婦人,那張臉影影錯錯,像是變幻出了無數道虛影,始終圍著她在轉。
歸寧郡主?
她怎麼在這?
沈靜珍雖還未回過神來,可週遭的看客卻已經有人認出了她來。
“這…這不是沈家那個帶髮修行的沈家二小姐麼?”
有人一語道破,當即喚醒了不少人的回憶。
“我知道她,據說是當初失足落水,被王太傅的兒子相救,結果卻倒打一耙。”
“聽說她還在沈老夫人的壽宴上,意欲招蜂引蝶,導致孫家小姐過敏昏厥……”
“嘖,這沈尚書到底是怎麼教導的女兒,怎麼竟會如此放蕩成性、不知檢點。”
“是啊,如今竟然又打上了郡主府世子的主意,此女真是居心叵測,實在是可恨!”
“……”
當著歸寧郡主的面,沒人敢說蕭睿的不是,何況這其中有不少人清楚,蕭睿腦子不好,大抵是不會有這份心思的。
若說有人算計,那這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歸寧郡主。
但再想想,歸寧郡主素來寶貝這個兒子,若真想替他娶妻,也不會選擇沈靜珍這樣名聲敗壞的人。
是以,眾人一時間都有些摸不清狀況,各自暗中猜測。
“你怎麼進到這來的?又對睿兒做了什麼?”蕭夢惜瞥了眼床榻上,仍舊在昏睡的兒子,做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沈靜珍渾身溼透,這會也終於清醒了過來。
“誰?”
她下意識轉頭看去,便見床榻上有個陌生的白胖男子,她根本不知道是誰。
“說話!”蕭夢惜沒多少耐性。
要不是為了羞辱秦雪蓉,像是她們這種身份,她才懶得如此大費周章。
沈靜珍被嚇的渾身一個哆嗦:“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
一旁有婦人冷笑著開口:“你不知道?這可是郡主府世子,你若不知道,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