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秦雪蓉來了精神,殷切的應和道:“這女子可真是不知檢點,傷風敗俗。”
那人的目光一時間頗為耐人尋味:“沈夫人也這麼覺得?”
秦雪蓉沒明白這人話中的意思:“自然,這樣放蕩成性、水性楊花的女子,真是影響咱們女子的聲譽,就該浸了豬籠,以儆效尤。”
其他幾人似乎也才意識到,湊上來同他們說話的人是誰,視線紛紛落在秦雪蓉身上,目光玩味。
秦雪蓉隱約察覺到了些不對勁,卻被那喜悅衝昏了頭腦。
沈舒意終究還是栽在了她手裡!
無媒苟合、珠胎暗結,這次怕是沒人保的了她!
只是不知道那個野種到底是誰的。
這些話似乎還沒聽夠,秦雪蓉又故作矜持道:“那她同世子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世子心悅於她?”
見秦雪蓉好奇,那人便笑著道:“看沈夫人說這話,世子不通人事,哪裡懂得這些。”
秦雪蓉陪著笑:“那是……”
“只能是那女子自甘下賤唄,說不定是想把那孩子算在世子頭上,想逼郡主認下她呢。”
秦雪蓉一聽,當即都怒了:“這可真是太無恥了!實在是無恥又可恨!”
“沈夫人不知道,世子只說她醜的像只落湯雞,根本就不喜歡。”
“落湯雞?”
“是啊!”幾名美婦捂著嘴笑低笑了起來。
秦雪蓉愣了片刻,立刻也跟著笑了起來:“世子天真無邪,必是不會說謊,想來那女子…實在不堪……”
“沈夫人放心,郡主一會就會派人將她拖出來,想必您也能親眼見著。”
一聽這話,秦雪蓉笑了笑:“我其實也不是那麼感興趣,也不過就是湊個熱鬧。”
“只是覺著也不知這是哪家的小姐,實在是辱沒了家風。”
秦雪蓉的話音才落,身旁便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不管是哪家小姐,眼下我們人在郡主府,就要多看少說,沈夫人亦當慎言。”
秦雪蓉轉過頭,正想看看來人是誰。
她一轉頭,便瞧見孫老夫人一頭銀髮、精神矍鑠,這會單手拄著柺杖,沉聲提醒。
而她的另一隻手端,則由一名挺拔的少女攙扶。
秦雪蓉正想說些什麼,下一瞬,猛的再度看向那少女。
“沈…沈舒意……”
秦雪蓉結結巴巴的開口,因為太過震驚,眼珠子幾乎要掉了出來。
沈舒意彎起唇瓣,眉宇含笑:“見過母親。”
秦雪蓉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你…你怎麼在這?”
“你在這兒,那裡面的人是誰!”
秦雪蓉一瞬間變得激動,似是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沈舒意神色茫然,語氣不急不緩:“母親在說什麼?”
秦雪蓉喉嚨發緊,忽的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沈舒意彎起唇瓣,笑著開口:“母親臉色怎麼忽然這麼難看?”
秦雪蓉喃喃自語,半晌沒說出一個字來。
離她不遠的沈美茹,臉色更是煞白。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從容冷豔的少女,心頭生出一抹懼意。
秦雪蓉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沈舒意既然毫髮無損的站在這,那這會里面的人是誰?
說話間,歸寧郡主已經帶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冷聲道:“把整座郡主府都再好好搜上一遍,切記不能放過每一個角落!”
“是!”
緊接著,眾人扔出一條路來,便見沈靜珍渾身水漬和香灰、被侍衛從裡面拖了出來。
蕭夢惜本打算直接殺了她,也好出一口心頭的惡氣。
可她確實沒想到,沈靜珍竟然會懷有身孕。
如此,她倒是不想殺她了。
蕭夢惜抬眸瞥向秦雪蓉的方向,冷聲道:“沈夫人。”
秦雪蓉回過神來,立刻問安:“見過郡主。”
“沈夫人的女兒如何會出現在倚梅園,又如何會出現在我兒的床榻之上,還請沈夫人給本郡主個解釋。”
蕭夢惜的話音才落,沈靜珍見著秦雪蓉,就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
她撲上前,緊緊扯住秦雪蓉的衣襟。
“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有人害我,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著狼狽不已的女兒,秦雪蓉氣的唇瓣發抖,哆嗦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