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者的問好,柳芳菲張了張嘴,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華馳更是面露恐懼之色,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兩人都不知道,他為何會來找蕭楚河。
蕭楚河此時已經走到門前,倒是沒有柳芳菲母子那麼不淡定,主動開啟大門,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
此人生得一副俠風道骨的面孔,哪怕是穿著中山裝,他要是說自己是個道士,蕭楚河也不會有絲毫懷疑。
雖說他有些仙人般的氣質,看上去和藹可親,但蕭楚河能清晰的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場。
這種感覺,宛如站在峽谷上方,試圖窺探深淵一般。
不會錯的!
他應該就是,天子身邊的那位護衛,整個大夏的武力頂點!
老人也在打量著蕭楚河,滿眼都是欣賞。
對視良久,老人率先開口說道:“老夫王山越,久聞蕭先生大名,忍不住想見上一見。”
“見過王老,晚輩蕭楚河,您叫我小蕭即可。”蕭楚河趕緊說道。
王山越微微一笑,沒有任何強者的架子,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楚河讀懂了他的意思,擺擺手道:“王老不必試晚輩的深淺,想必我連一招都接不住。”
楊若薇聽到蕭楚河的話,吃驚的長大
嘴巴,在心中想道:“不會吧?楚河一招都接不住?”
她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王山越沒有絲毫不悅,反倒是露出更為欣賞的表情,再次做出請的手勢說道:“請借一步說話。”
蕭楚河這次沒有拒絕,跟著王山越走出大門。
王山越帶著蕭楚河往山上走,明明邁著輕鬆的步伐,整個人似乎在勻速移動,可蕭楚河卻發現,自己加速兩次還是被拉開身位,只得第三次加速才能跟上。
光憑這一點,他就已經清楚的認識到,他不可能是王山越的對手。
不過蕭楚河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自己比王山越年輕,等到他這個歲數,說不定還能超過他。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山頂。
王山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沉默半晌也沒跟蕭楚河說上一句話。
蕭楚河覺得有些奇怪。
這人是在故作深沉,還是另有所圖?
難不成先等自己服軟?承認他很強?
不過很快蕭楚河便不疑惑了。
是王山越來找他,他憑什麼要去想,王山越此行到底什麼目的。
你要故作深沉也好,意有所指也罷,我不去猜,不去想。
忽然間,王山越露出笑容,然後向蕭楚河行禮道:“告辭!”
如果要是
換做別人,蕭楚河肯定會罵王山越是個神經病。
但眼前這個人,他有裝深沉的資本。
蕭楚河也不生氣,同樣回禮。
兩人於是又往山下走,全程蕭楚河都不去想,王山越剛剛那謎之操作到底想表達什麼。
最終還是王山越先忍不住說道:“以往我跟別人站在一起,他們都想跟我聊點什麼,亦或者會說自己想通了一些事。老夫且問你,你想通了什麼?”
蕭楚河如實回答道:“沒有去想,能想通什麼?”
王山越覺得有趣,再問道:“你為什麼不想?”
蕭楚河回應道:“有意義麼?”
隨後王山越便笑了,笑的像個孩童一般。
他走的很急,甚至沒有留下一句話。
直到蕭楚河回去,柳芳菲詢問起兩人聊了什麼,蕭楚河攤攤手說道:“我感覺就是陪他爬了趟山而已。”
柳芳菲吃驚的問道:“不可能吧,他特地跟天子請假出來,專程來找你,就只是為了跟你一起爬山?”
蕭楚河忽然有些明白了,也許他就是來爬山的,只不過陪同的人,必須是他蕭楚河。
如同柳芳菲這樣精明能幹的人一樣,總覺得這種身份的人,來找自己,如果沒有真實的目的是不可能的。
然後就會進行
一系列的腦補,自己嚇自己,最後把自己嚇死。
這跟他對付蘇,用的戰術原理是一樣的。
剛剛王山越,其實是想殺他!
只是礙於前輩的面子,用的是一種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但實則就是殺人的一種手段。
因為但凡蕭楚河再往下想,往往會陷入深深的擔憂之中,所謂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