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河與鄧山浩在附近尋了個旅館住下。
等蕭楚河洗完澡出來,卻看到鄧山浩坐在他房間裡,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顯然已經等了有一會兒。
“鄧師傅,有事?”蕭楚河問道。
鄧山浩皺眉說道:“蕭大師,我找上京的朋友打聽過了,那玄龜山已經被朝堂列為禁地,常年有戰士巡邏,守衛上山的通路。沒有許可,誰都不準入內。”
“裡面有沒有神藥還不確定,但那山上,的確有一頭猛虎!旁人以為,將玄龜山列為禁地是為了保護那頭猛虎,實際上是為了保護人類!”
“曾經有幾個富家公子閒得無聊,硬是要去玄龜山探險,還請了一位宗師隨行。可最後,只剩那宗師一人活了下來,還斷了一臂!”
“根據那宗師所言,那頭猛虎體型龐大,足有一噸重,是普通老虎的兩三倍之多,力大無窮,刀槍不入。哪怕宗師的罡氣,也很難破防,完全說是可以成了精了。”
“明天的行動極其兇險,您可一定要小心啊。”
“哦?”蕭楚河坐下來,微笑說道:“這倒是有點意思。”
最近他與好幾個宗師交手過,諸如姚成剛、趙成昆等人,但蕭楚河根本未曾覺得這些宗師有多厲害,打起來一點都不過癮。
明天能見識到
可以生撕宗師一臂的猛虎,倒是讓蕭楚河頗有興致。
況且古有“武松打虎”,今有“蕭楚河伏虎”,未嘗不能成為一段佳話。
見蕭楚河壓根沒有放在心上,鄧山浩不由大為焦急,苦口婆心提醒道:“蕭大師,我知道您很有本事,但那通靈猛獸也不是吃素的,萬萬不可大意。”
“多謝你的提醒,我心裡有數。”
蕭楚河淡淡一笑:“實際上,猛虎再可怕,也可怕不過人心,我們要小心的,其實是丁泰那群人。”
鄧山浩一驚:“何出此言?”
蕭楚河冷笑一聲:“那姓丁的表面上笑容滿面,實際上已經起了殺我之心。雖然他隱藏得極好,但還是被我察覺到了那股殺氣。”
鄧山浩聞言大怒:“那姓丁的和那娘們,都是一些什麼狗屁玩意兒?我們壓根沒有招惹過他們,他們反倒想殺我們?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必生氣。弱肉強食,本就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蕭楚河淡然道。
鄧山浩雖然活了一大把年紀,但他這輩子也算順風順水,從未體驗過人間疾苦。
蕭楚河這些年受盡冷落和白眼,歷經坎坷,反倒是比鄧山浩看得明白。
他名義上的堂哥蕭晉,為了討好沈家,甚至可以要了他的命。
他們好歹也算是親
戚,蕭晉都能毫不猶豫將他推入火坑,要用他的命換回沈璧君一條命。
而丁泰那群陌生人想要殺人奪寶,一點都不奇怪。
意識到明天玄龜山之行充滿兇險,鄧山浩不由得打起退堂鼓:“既然兇險重重,那我們還是不去了吧?”
“無妨。”蕭楚河神色平淡的道:“他們想讓我當馬前卒去送死,那就看誰技高一籌。”
“正好我們缺個帶路的,到時候我不僅能取得玄陰草,還能賺上一百億,有這麼多的好處,自然要去。”
鄧山浩聞言一愣,不由得開始重新審視起蕭楚河來。
沒想到蕭大師看著年輕,長得人畜無害,但城府極深。誰要是想害他,那還真是找錯了人!
……
第二天早上七點。
蕭楚河兩人與郭迎夏一行人碰面。
除了郭迎夏與丁泰,還有十多個精悍的保鏢。加上蕭楚河與鄧山浩,一共有十六人。
郭迎夏見到蕭楚河隨身提著一個大包裹,不由好奇問道:“你準備了些什麼東西?”
蕭楚河淡淡的道:“就是一塊石頭。”
“你帶那石頭幹嘛?”郭迎夏很是不解。
“哦,我不隨身攜帶的話,擔心被人偷了。畢竟是花了三千萬買來的東西,還是帶在身邊放心。”蕭楚河微微一笑。
“你什麼意思
?”郭迎夏非常惱火。
蕭楚河笑道:“我可沒說你會叫人去偷。你這麼激動幹嘛?”
郭迎夏聞言一窒,差點被氣死。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出發吧。”丁泰出聲說道。
郭迎夏惡狠狠的瞪了蕭楚河一眼,恨聲道:“出發!”
一行人紛紛上車,一共四輛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