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河沒有推脫,心念一動,寒月劍嗖的一聲飛出,懸停在他身前的茶几上空。
葉寒的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寒月劍……原來齊先生要這把劍,是為了你。”
蕭楚河猜測道:“這柄劍原本是你的?”
“正是。”葉寒的神色很快恢復過來,重新變得古井無波,淡然說道:“我偶然間得到這柄小劍,想要送給齊先生。他說暫時用不著,不如留在我這裡保管。”
“這一保管,就是五年了。不過早一陣子,他忽然要了這柄劍過去。”
“當時我也沒多問,沒想到他是要拿去送人的。看來齊先生對你真是另眼相看。”
儘管葉寒的語氣和表情都很正常,但蕭楚河還是聽出了一些嫉妒的味道。
這種感覺,很像是一名極其優秀的學生,原本老師最關注,最愛護的是他一個人。
然而忽然有一天,班上轉來了一個同樣優秀的新同學。
老師明顯對這位新同學更加偏愛,這就會讓原來那個最優秀的學生感到不舒服,還會對新同學產生一些嫉妒。
蕭楚河笑了笑,問道:“看來葉少對齊二哥非常敬仰?”
葉寒肯定的道:“沒錯,真正瞭解他
的人,都會知道,齊先生是一位活著的傳奇。”
蕭楚河很是好奇:“那鎮北王呢?”
葉寒直言不諱的道:“我同樣很尊敬鎮北王。他老人家武道通天,為國立下了汗馬功勞,乃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但是說句不太客氣的話,就算鎮北王打遍全世界無敵手,也算不上一位傳奇。”
“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人的思想和智慧是無限的。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蕭楚河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你覺得鎮北王他老人家,只是一位莽夫?”
葉寒微微一愣,表情古怪的道:“你的膽子真是太大了。這種話也敢說得出口,葉某人實在佩服。”
蕭楚河問道:“鎮北王他老人家,也沒那麼可怕吧?”
葉寒搖搖頭:“那只是你的感覺罷了。只有取錯的名字,絕對沒有取錯的外號。他老人家的外號叫做屠夫,你以為是說著玩的?”
“行吧,當我那句話沒說。”蕭楚河端起茶喝了一口,問道:“你家三弟的事情?”
葉寒指著腳下爬過的幾隻螞蟻,理所當然的說道:“我三弟他們的這種行為,在我看來,就和它們沒什麼兩樣。只要不死人,
就無關緊要。”
“那就好。”蕭楚河起身告辭:“茶很不錯,多謝葉少的招待,改天再聚。”
葉寒並未起身,他看著蕭楚河忽然笑了笑:“其實,死幾個人也沒什麼大事。”
蕭楚河微微一怔,不解其意。
葉寒抬手招來木劍,在泥地上寫了一個“曹”字,然後用腳將這個字抹去。
蕭楚河看了葉寒一眼,什麼都沒說,笑著揮手告別,就此離去。
蕭楚河出門之後,葉凡就一臉不爽的走了進來。
“哥,你這麼能就這樣讓人走了呢?”葉凡質問道:“你就不幫你弟弟出氣嗎?”
葉寒說道:“我又打不過他,怎麼給你出氣?”
葉凡詫異道:“你打不過他?!別人以為你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弟弟我可是知道你的本事!”
葉寒攤開手,說道:“那還真打不過。”
葉凡一臉震驚,見葉寒表情真誠,應該不是在騙他,不由得皺眉道:“難道我就只能白白吃虧了?”
“吃點小虧,沒什麼不好。我得提醒你一句,千萬再去招惹蕭楚河,否則下場一定會很慘。”葉寒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視線落在書頁上。
自從聽齊王仙說
起蕭楚河之後,葉寒就叫人調查過蕭楚河,知道了一些事情,也知道他與曹天啟的過節。
今日見面,蕭楚河全程也是表現得禮貌而溫和,但葉寒看得出來,一旦激怒蕭楚河這種人,下場一定會很糟糕。
但葉凡根本不知道蕭楚河的底細,而且也沒有葉寒看人的眼力。
他不太服氣的問道:“那個外地佬,就是能打一點,一把槍就能解決了,有你說得那麼嚴重嗎?”
葉寒頭也不抬的道:“我估計曹天啟很快就要死了。你暫且耐心等幾天?”
“為什麼?”葉凡又是震驚又是疑惑。
每當與大哥聊天,葉凡就感覺自己像個傻子,這也是他不願意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