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包間內,死一般的寂靜。
無論敵我,所有人都被震撼住,隨後眾人心中,全都湧起了深深的恐懼和敬畏之情。
他們看著蕭楚河,神色無比複雜。
“不!這不可能,這是假的,這是假的!”
張雷的身體在一陣劇烈顫抖之後,忽然拔出槍來,指著蕭楚河,瘋狂的叫喊:“老子就不信打不死你!”
“呱噪。”蕭楚河微微皺眉,手掌在餐桌上一拍,幾塊碎瓷片被震飛起來,隨後蕭楚河手一揮,幾塊碎瓷片嗖嗖嗖的飛了出去!
嗤嗤嗤!
血花四濺!
張雷還沒來得及扣下扳機,手指、手腕和肩膀,就全都多出一個個血洞,而那些碎瓷片,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肉裡!
啊!
張雷發出一聲聲慘叫,手裡的槍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滑落到蕭楚河腳邊。
周圍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幾塊碎瓷片在蕭楚河的手中,竟然比手槍還要厲害!
那幾個受傷的保鏢和倩倩,嚇得瑟瑟發抖。
蕭楚河匪夷所思的手段,已經讓他們嚇破了膽!
蕭楚河彎腰,將兩把手槍全都撿了起來,然後目光冷漠的掃視著張雷等人。
張家父子、倩倩,和那幾個保鏢,全都不敢與他對視,看到蕭楚河的目光望來,便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抬起頭來,看著我。”蕭楚河冷冷的道。
張雷等
人一陣猶豫,依然不敢抬頭。
蕭楚河道:“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張雷等人不敢觸怒蕭楚河,無奈之下,只好抬頭看向他。
“知錯了嗎?”蕭楚河上前一步,將手槍頂在張雷的額前。
感受到槍口那冷冰冰的寒意,張雷渾身顫抖,忍著劇痛跪了下來。
“蕭先生,對不起,是我錯了,求你饒我們一命!”
比起死不認錯的張鵬飛,張雷更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
既然現在不能與蕭楚河硬鋼,暫時退讓,以後尋找機會去報仇,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你錯在了哪裡?”蕭楚河淡淡的問道。
“我……”張雷想了一下,這才說道:“我不僅管教無方,讓這逆子觸怒了你。自己也不是東西!明知道是我兒子的錯,不好好管教就算了,竟然還想找你的麻煩,真是一錯再錯!”
蕭楚河冷哼道:“說得不錯,但我沒有聽到絲毫誠意。”
張雷衝著蕭楚河砰砰的磕著響頭,哀聲求饒:“蕭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您原諒我吧!”
蕭楚河無動於衷。
砰砰砰!
張雷繼續磕著響頭。
他每磕一次頭,心中對蕭楚河的怨恨就加深一分。
而聽到他磕頭的聲音,張鵬飛和那些保鏢的絕望也加深了一分。
那倩倩兩股顫、慄,終於承受不住這
巨大的壓力,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喊道:“我也知錯了,我也知錯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包間裡,一直迴盪著額頭和求饒的聲音。
張雷根本沒有停,一直在不停的磕頭,很快就把額頭磕出血。
他生怕蕭楚河一怒之下,真的扣動扳機,那麼他張雷就要去見閻王了。
可是他不想死!
那就只能繼續磕頭求饒。
王豹和羅鐵軍等人看到這一幕,神色頗為複雜。
哪怕王豹如今混得很不錯,可是他面對張家家主,還是低人一等。
可是此刻,身份尊貴的張雷,觸怒蕭楚河之後,也只有下跪磕頭的份。
他王豹能跟著這樣的大哥,是多麼幸運,多麼有面子的事情?
“蕭先生,不知道我要怎麼做,才能讓您原諒我?”過了一會兒,張雷戰戰兢兢的問道。
“行了。”蕭楚河淡淡開口:“我今天暫且放過你,如果還有下次,我絕對會要了你的命。”
張雷趕緊說道:“多謝蕭先生手下留情,多謝蕭先生!”
蕭楚河轉身看向張鵬飛,冷冷說道:“只要你現在想辦法跪下來磕個頭,我就饒你不死。”
張鵬飛見到自己老爹磕了那麼多響頭,心中早已經絕望。
他忍著劇痛,拖著血淋淋的斷腿,極其艱難的在蕭楚河面前跪下:“蕭先生,我錯了,請你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