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漓帶著蕭楚河,像是做賊一般,躡手躡腳的離開房間。
直到走到樓梯口,夜漓才放鬆下來,看問蕭楚河問道:“我義父情況如何?”
“還不錯。”蕭楚河說道。
“什麼叫還不錯?”夜漓眉頭一皺:“你是在糊弄我嗎?”
蕭楚河淡淡的道:“我只能說比以前好多了,因為說多了你也不懂。”
夜漓很是不滿,瞪眼道:“你什麼口氣啊?要不是看在你讓義父睡過去的份上,我早打你了。”
蕭楚河說道:“一個女孩子,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你管得著嗎?”夜漓的神色很是不屑。
蕭楚河忍不住笑了:“你打得過我嗎?”
夜漓忽然轉身,一把揪住蕭楚河的衣領,怒聲道:“小子,我脾氣不好,你別挑釁我。”
“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啊!”
“普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一位宗師。但我的五個哥哥姐姐,可全都是宗師!”
“所以就算你是一個宗師,在我眼裡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懂了嗎?”
蕭楚河完全沒有理會少女的威脅,反而很有閒心的問道:“我聽老爺子叫你小七,你應該有六個哥哥姐姐才對吧?怎麼你說的是五個呢?”
“要你管!”
夜漓眼神閃過一絲黯然,隨後惡狠狠的道:“記
住我的話,以後在我面前老實點!不然的話,等你治好了我義父,我也會一刀宰了你!”
“女人就可以不守信用了?你難道就忘了我們的賭約?”
蕭楚河搖了搖頭,叮囑道:“記住了啊,等我治好老爺子,你得乖乖給我做一個月的丫鬟。”
“行啊。本姑娘才不會賴賬!”
夜漓惱火的道:“給你做一個月丫鬟之後,我再宰了你!”
兩人鬥嘴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樓下的房間附近。
燕無九一直站在門口張望,見到夜漓和蕭楚河回來了,立刻出門迎上來。
“小七,義父的情況如何?”燕無九擔心問道。
夜漓說道:“比以前好多了。這小子還算有點本事。”
燕無九大喜過望:“我去看看他。”
“義父正在睡覺呢。”夜漓提醒道:“你現在別去吵他,他已經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還有,剛剛義父罵你的事就忘了?他沒開口宣你上去,你還敢自作主張的上樓?”
“嘿,還真忘了!”燕無九一拍腦門,完全沒有之前的冷峻和嚴肅,高興得像個孩子:“我這不是高興壞了嗎?”
“這小子還說,他有十成把握可以治好義父。”
夜漓笑了笑,接著說道:“今天只是初步治療,等到我們湊齊他需要的
藥材,就可以開始進一步的治療。”
“十成把握?”燕無九喜出望外的同時,又有些不可置信。
他看向蕭楚河,沉聲問道:“蕭醫生,你說真的?”
“當然。”蕭楚河點頭道。
燕無九同樣將信將疑,可他畢竟是個沉穩的男人,沒有像夜漓那樣當面反駁,讓人難堪,而是懇切說道:“好!蕭先生,我義父的病,就拜託你了!”
“你需要什麼藥材,只管列出清單。三天之內,我一定湊齊!”
最開始燕無九對蕭楚河直呼其名,而現在尊稱先生。
燕無九是北方戰區三大統帥之一,以他的地位之尊,自然不可能對一個陌生年輕人太客氣。
而現在他得知蕭楚河能治好義父,態度自然有了極大的變化。
在燕無九看來,只要蕭楚河能讓義父痊癒,哪怕讓他跪下道謝,也是心甘情願。
不管蕭楚河需要什麼,他一定會盡全力照辦。
“房間裡有紙筆嗎?我進去列個單子。”蕭楚河說道。
“請跟我來。”燕無九很客氣的領著蕭楚河進了房間。
馬老和侯老醫生等人看到蕭楚河平安回來,原本緊張的神色頓時一鬆。
尤其是馬博淵,認識刑無道二十來年,自然清楚刑無道和他的義子義女是什麼地位和脾氣。
他一
直擔心蕭楚河會吃虧。
此刻見到蕭楚河神色平靜,安然無恙,總算才放下心來。
夜漓跟著走進來,淡淡說道:“諸位醫生,以後由蕭楚河負責治療我義父的病,你們可以走了。”
聽得此言,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