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原本還想有所隱瞞,而且他自信自己經受過訓練,即便是蕭楚河跟夜漓,用最為殘酷的審訊手段,他都會挺過去。
然而讓王平沒有想到的是,無論是蕭楚河還是夜漓,都沒有對他進行嚴苛的審訊。
他只是短暫的失去了意識,回過神來時,全身不疼不癢,就是發現蕭楚河,正用深邃的眼神盯著他看。
這種眼神,讓王平感覺非常不舒服,彷彿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被看穿。
只見蕭楚河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王平跟前,開口問道:“就因為蘇長得像你的亡妻,你就喜歡她?即便知道她是非常危險的人物,也不惜鋌而走險?”
王平一怔,全身雞皮疙瘩戰慄,他在心中吃驚道:“什麼情況?他為何會找到的這麼詳細?還是他透過推理,得出這樣的結論,現在只是在炸我?”
蕭楚河雖然能夠攝魂取念,知道王平是因為蘇長得很像自己的亡妻,才喜歡上的,但是他無法得知,當時王平心裡想法是什麼,於是追問道:“據我所知,你們天牢看守,尤其是看守長,是透過層層考驗才被選中的。”
“這種難度不亞於入選玄武營。你久經考驗,為何在那時
出了問題?不惜去當一隻舔狗!”
“我不是舔狗!”王平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他很想反駁蕭楚河的話,可是仔細想來,他雖然對其他犯人也是挺照顧的,但是每次照顧完,又都會對蘇更好,他面色蒼白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她長得實在是跟我妻子太像了吧。”
王平承認自己的罪行以後,也算是開啟了話匣子。
他是北河省王家家主所生的第三子,母親並不是正妻,因此他在王家的地位並不高。
不過也得益於王家本身的強大,就像他這樣的庶子,也是被正常培養的。
王平首府大學畢業時,才十七歲,雖然比不上天賦異稟的二哥,卻也比大哥,還有王家其他堂兄弟姐妹要強。
他在出國留學期間,認識了自己的妻子。
一位華裔,跟蘇一樣。
由於自己在王家的處境非常尷尬,再加上娶的還是外國人,即便是華裔,還是得不到爺爺的認可。
在人生最為艱難的時刻,是妻子一直在鼓勵王平。
王平也決定發憤圖強,做出一番事業來,給爺爺看看。
他加入了禁軍,一度做到了非常高的職位。
可惜就在這時,妻子患上不治之症,撒手人寰。
夜漓聽到這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也就是說,你只是為了讓王家認可你,才加入的禁軍,並不是因為對大夏忠誠?”
王平解釋道:“我現在說,其實我從骨子裡就對大夏非常忠誠,有一顆赤子之心,你們肯定是不相信的。畢竟我私通外敵,犯下了滔天罪行。”
“當時呢?你的心境是什麼?”夜漓追問道。
王平回答道:“三分是想要證明,我確實會有出息,七分是我本身就對大夏忠誠。”
蕭楚河一語道破:“你是透過對蘇的瞭解,認為現在的她不會再對大夏構成威脅,所以你動了惻隱之心,放走了她對吧?”
“嗯!”王平重重點頭,蕭楚河的這句話,描述的非常真實。
夜漓說道:“可惜,很多事,並沒有那麼多僥倖。”
“不會的!蘇她徹底的改變了!她真的不會再危害到大夏!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們都不可能相信。但我敢保證!”王平無比激動的說道。
說完,他又開始面如死灰,他確實在計劃救蘇的這件事上,出功出力,甚至還安排好自己女兒將來託給自己最信任的堂妹
照顧,可是一想到自己將要面臨無期徒刑,不能看著自己女兒成長,他很是痛苦。
但他似乎並沒有後悔。
夜漓就是把他當舔狗看待,她不相信蘇,更不會相信教皇不會加入凱恩家族。
到時候,蘇就是凱恩家族的馬前卒,將會對大夏非常不利。
從審訊室裡出來,夜漓問蕭楚河道:“你覺得呢?應該如何處置他?”
蕭楚河對夜漓說道:“我看過他的記憶,而且也用攝魂咒,問了他剛才那些問題。可以確定,他剛剛說的話,都是真心話。”
夜漓不明白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其實是對大夏忠心的,就是一時糊塗?”
“可以這麼理解。而且我也剛剛當父親,對他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