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煙雨繼續講述自己的故事。
船上的老、鴇,教會她讀書識字,還彈得一手好琵琶。
每次都只是讓她賣藝,遮著半張臉,效仿古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神韻。
那年頭,能夠喝得起花酒的,非富即貴。
原本韓煙雨以為,自己這輩子就要這麼度過,某日,她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這位客人身著青衫,豎扎髮髻,既不是文人墨客,也不是大俠,他自從玄術師。
“你學琵琶用了幾年?”這名青衣玄術師,端詳著酒杯,若有所思的問韓煙雨。
“半年。”韓煙雨如實回答。
青衫玄術師微微一笑說道:“聽說你是自願留在這條船上的?”
韓煙雨點點頭:“是的,母親待我恩重如山,我定會報答。”
“如今兵荒馬亂的,你的母親並不是你的保護傘。這些來聽你彈奏琵琶的人,目前還是讀書人。科舉沒了,他們無處去,失意的想要找地方宣洩苦悶。”
“可以後,軍閥當道,你又是未出閣之女子,屆時他們要你做姨太太,你這輩子也就如此了。”
韓煙雨沒有回答。
青衫玄術師說道:“既然大難不死,那肯定有你的機緣。何不走一條前人未走過的道路?”
“未走過的道路?”韓煙雨不明白。
青衫玄術師說道:“成為一名玄術師如何?”
“玄術師?像您這樣的?”
“對,也不對。”青衫玄術師微笑著說道,“我的天賦有限,即便修煉到最後,也無法窺探到最高境界。不過你可以!”
“什麼是最高境界?”韓煙雨較有興致的問道。
青衫玄術師繼續笑著說道:“掌陰陽,曉命理。行能如風,站似磐石。遇山如平地,遇海能架浪踏行。洞若觀火,煉丹修術。因修玄術而長壽,因仙丹而永生。永生後,再無旁騖能左右你的命運!”
等韓煙雨回過神來時,這名青衫玄術師,早已不見。
已經被說的心動的韓煙雨,帶上一些盤纏,便出名尋訪玄術師的存在。
終於在黃山腳下,遇到了一所道觀。
名為福清山院。
一打聽才知道,符合韓煙雨描述的那個人,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圓寂。
而兩個月前,正是青衫玄術師,來找她的日子。
這更加堅定了韓煙雨,想要成為玄術師的決心。
奈何,這家道觀,以她是青、樓女子為由,不但不讓她拜入山門,更是出言譏諷。
並沒有私心的韓煙雨,便在山腳下居住,試圖窺
探玄術的奧妙。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遇到了一名小乞丐。
這名小乞丐,父母死於戰亂,靠著乞討活到現在。
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導致身體瘦弱,身材矮小。
於是韓煙雨便有了一個主意,讓他偷偷潛入道觀後門的狗洞裡,進去偷學,回來再教她。
而她能夠保證小乞丐能活著。
兩人一拍即合,展開了合作。
小乞丐的天賦極高,而且記憶力超群,每天就像是場景重現一般,把自己聽到的告訴韓煙雨。
而韓煙雨的天賦比他更高,每次小乞丐聽不懂的,她都能一一解答。
兩人亦師亦友,也不知道誰算誰的師父。
就這樣過了兩年,他們發現,山上那群人,已經無法再教他們什麼。
某天,小乞丐在後山,掉入一個坑裡。
結果這個坑,是一座古墓,裡面除了一堆碎骨,就是三卷竹簡。
三卷竹簡裡,記載著最高深的玄術,並且再次提到了永生。
於是接下來的幾年時光裡,韓煙雨跟小乞丐,一直鑽研這些玄術。
終於在有一天,韓煙雨在迎客松下,悟道成功。
她遺憾的發現,想要抵達永生,需要兩個條件。
第一個,需要陰陽調和,達到完美境界。
第二個,需要身體自身,能夠突破極限。
第一個條件,對於他們而言並不難。
韓煙雨代表陰,小乞丐代表陽。
就是第二個,突破極限,條件極為苛刻。
而正是在這個時候,小乞丐的家人,竟然找到了他。
原來小乞丐的父親,是雲省諸葛家的人,因為小乞丐的母親跟家裡人鬧掰。
後來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