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洛哦的一聲,卻有些心不在焉,心裡始終好像……殺掉辛烈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什麼,會有點難受呢……
“藍洛,北境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呢。”魚弘知道她性情活潑,而且年少單純,這是個把她搞到手的大好機會!解完鋼繩,他往後倚著舵輪,全然看著海藍洛的稚嫩俏臉,笑道:“等回到滄角城,我們一起出來玩玩,怎麼樣?”
話音未落,突然破風聲響,一把十字長劍從左側窗外激擲而進,劍身的黃白光芒劃破虛空,一道直線,嗖!
幾乎是瞬間,劍尖觸中魚弘的右耳洞,毫不費力地刺了進去,咔咔咔!劍鋒帶著血肉從左耳洞出來,刺了個對穿!
“唔!”魚弘只來得及慘叫一聲,瞪大眼睛,錯愕驚恐湧上年輕的臉龐,就已經死透了!嘭,鮮血狂噴之下,他隨即往後癱倒,長劍兩端正好架住了舵輪柄,令他的屍體無法倒下,劍鋒受力地往上切割,雙耳的鮮血頓時更加狂湧,流滿了舵輪、流向地板……
“啊啊啊啊啊!!!”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海藍洛失聲尖叫起來,腳步連連後退,心臟狂跳得幾近窒息,魚弘死了!剛剛罵了辛烈,就……死了!
十時武徒,斃!
“大壞蛋,別殺我,我沒幫他們……我也不會答應跟他去玩的……”她弱弱地走到窗邊往外面望了望,只有寒風和雪景,沒有人影,可不是辛烈,還會是誰!?
“海姑娘!發生什麼事了!?”聽到淒厲的尖叫,剛走出不遠搜了幾個房間的齊景等人,又急忙跑了回來。一見到魚弘的慘狀,五人心中皆是一寒,沒有交上手就被直接襲殺,那辛烈根本不會束手就斃!齊景滿臉嚴肅,警醒道:“我們都不能再有半點放鬆,辛烈能殺了那麼多人逃到現在,豈會容易對付?”
李鴻哲、蓋安、軒轅俊馳、蒲昆都認真點頭,指揮使蓋奎早就多次強調過這一點“辛烈每每以弱勝強、出奇制勝,如果你們只把他當作是個普通一曜武師,你們還是先寫好遺言吧。”也正是他最早說過辛烈“可堪大用”。
“海姑娘,你……”齊景有點頭痛,再留一人守著她,很可能又會被辛烈逐個擊破……他沒想過要什麼都不做地圍船,再等待援兵到來,那樣是安全,但太可笑了。
“我就留在這裡,你們別管我,他不殺我的,我哪都不去!就在這裡!”海藍洛連連擺手,才不想參與,跑到壯壯旁邊抱住了它,埋首雕脖,暖暖的羽毛卻讓鼻子更癢,她不禁“阿嚏”一聲,真的風寒了!
五人對視一眼,點點頭,都離開駕駛室,繼續剛才的搜尋。可是船太大了,有著上中下三層,讓那個小邪魔有足夠空間與他們玩貓鼠遊戲,齊景不得不把眾人分成兩隊,他帶著兩個一曜武師搜最可能藏匿著辛烈的上層。
因為駕使室就在上層,可以騎雕逃竄,又可以跳海,方才他就在窗外襲殺了魚弘;而底層是最不可能的,那裡沒有窗戶,輪船的船殼底部又是厚厚的鋼板,不像木船可以破出去,鑽進底層等於被甕中捉鱉,小邪魔沒那麼蠢。
兩個三曜武師李鴻哲、蓋安另一隊,他們負責搜尋連線上下的第一層。
“辛烈!你跑不掉的,自己出來乖乖受死,還能留個全屍”
空蕩的走道仍然一片死寂,只有輕輕的回聲,兩人高度緊張地一步步走著,雙手緊握出鞘的長劍,各留意前後,一曜和三曜之間並沒有絕對差距,他們不敢大意。李鴻哲又喊道:“否則,等我們捉住你了,當對你千刀萬剮!讓你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踢開一個個艙室的門,裡面都是空空如也,兩人很快來到船尾,倒數第二個艙室……“三、二、一!”蓋安默唸幾聲,又是一腳踢開,後面的李鴻哲雙眼一凝,就看到一摞摞紙箱子,還是沒有任何人影!
正當兩人轉身要走,驟然,異聲響起,那一堆紙箱同時被不知什麼破開,竟是數十支快如疾風的利箭!三米不到的距離,鋪滿整個門口範圍,鎖死了所有空間!延發裝置,或者門被開啟只是第一層觸發!
嗖,嗖,嗖,嗖……!
“啊啊!”蓋安慘叫出聲,還來不及鼓動靈氣,來不及躲避,就中了不知道多少箭,好像一隻刺蝟,一隻豪豬……幾支利箭更是穿透了心臟、腦袋,他筆直地倒下,渾身抽搐,箭羽顫抖,鮮血立時就是一大灘。
三曜武師,歿,二連殺!
咚咚!其它利箭深深插入了對面木門中,由於有蓋安的阻擋,雖然也怔了怔,李鴻哲卻得以打了一個滾,堪堪躲過!他往後退了幾步,環顧周圍,目光滿是不可抑止的慌亂,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