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有區別。
甚至,我有種感覺,它在求速死,只有早早地死了,就能永遠和族人待在一起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淚目起來,它終究只是一個簡單的龍,哪有什麼複雜的心思。
我當下提起匕首,在那一片老墳中間,給它安排了一個好地方,然後挖出來一塊深有四尺,長兩尺的深坑,對其道,
“你若是不願意等三個月了,我可以現在就……”
這雖然很殘忍,卻也是其心中所願,二話不說就跳了進去,然後對我道,
“對不起啊主人,嘲風認你為主,卻什麼也沒有為你做,還一路麻煩你,唉,如果有來生,嘲風定然會還你這份恩情的。”
“講什麼來生,來生好好投個好人家,過上尋常人的生活,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嘲風,你一定要幸福啊!”
“主人,謝謝你的賜福,也希望主人一切順利,過上想要的生活。”
嘲風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任由那冰雪覆蓋到臉上。
我抬起頭看了看天,忍著沒有落下淚來,縱然交淺言淺,卻也不忍見這生死離別。
人間,真的好苦好苦。
卻也佩服它,說走就走了,都沒有什麼牽掛和遺憾的了,還有人為其收屍,這個世間也算是大圓滿了。
哪像我,末來死在哪個旮旯角落裡,說不定都不會有人知道。
忍著難過的心情,我把這小小的墳塋堆建好,盡力弄得漂亮一點,以免它去到
整個天地早已經迷濛一片,風雪呼嘯而過,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不多時,才剛新建的一個墳包就被白雪遮蓋得嚴嚴實實,再也看不出來全貌。
世間最後一條龍,就此命隕。
大概十天後,我們終於來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地方。
冬日的第一場大雪,把這裡的一切都給掩蓋住了,只能從那圓圓的大鼓包上,看出來是一個墳園。
天氣變涼,二人在這樣的環境裡面,想要生火取暖還有些費勁,自然是要受一番罪的。
所以,我只是簡單的轉悠了一圈後,就對嘲風道,
“你一個人在這裡,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送佛送到西,我已經把它送到歸宿之地,總不能還要等到三個月,見到它瞑目了,再把它挖個坑埋起來吧。
就它那小身板,真的要挖的話,我現在立馬就能給它選個風水寶地,提前給它挖好。
不是我冷血,是這裡真的很冷。
不同於普通的冰雪,我恍惚之間,有種來到羅浮後山冰谷裡的錯覺。
只是這裡的陰寒之氣尚且還能忍住,沒有那冰谷的強烈。
但,也不是人能待的,我尚且還能扛幾分,梅麗卻是凍得小臉煞白,路都不太會走了,只像個被冰凍的木頭人一樣,看起來有些不太妙,再這樣下去,她非得被凍傷不可。
嘲風心願已經達成,自然是不好意思再拖累我們,當下就表示,不用再麻煩我們,它自己可以獨自面對。
在這裡,它將度過龍生裡面最快活的三個月,此時看向的我目光多了誠摯的感謝和敬意,對著我鞠了三個躬。
我嘆息一聲,讓它好好照顧自己,如果地下有靈的話,可以託個夢給我,就算是報平安吧,至少知道他平平安安的在
都快走了,卻見到梅麗顫抖著手,遞給我一個小瓶子,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讓我去找嘲風取血。
我哪裡幹過這種放血的活,硬著頭皮上。
放完後,嘲風的身子都有些晃了晃。
連日來,天天都被人放血,它就算再強壯也有些招架不住。
然而,這一次,和往日不同,這一別很有可能是永遠,所以,它果斷的叫住了我,把身上的一些指甲,還有脫落下來的皮麟,毛髮等,一一蹭予了我。
我看到這麼多東西,還是有些小感動的,沒有想到,它還有更絕的,當時就把自己的一嘴牙,敲落下來四顆最為鋒利的。
用它的話來說,這個牙齒留著也沒有東西吃,留之無益,還不若給天機閣的人拿去研究,充分發揮其剩餘價值。
然而都這樣了,那個梅麗還不滿足,拽著嘲風身上肉肉最多的小肚子,目露精光的求著我。
我有些犯難,這是要割肉啊,都已經割了一條尾巴了,上一次嘲風的痛苦,我還歷歷在目,豈能因為這些許的恩惠,就提出這般冒味的請求。
我反正是開不了口,也不願意做這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