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擔心一下我自己吧。
手臂上的傷口,還有耳朵上的,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皮肉腐爛的速度超乎想象,感覺下一個腐屍很有可能就是我。
“無垢前輩,我這屍毒有些嚴重,你可有辦法幫幫我?”
對方生前應該也是一個修道之人,不然的話,也不會起道號。
見多識廣的話,其經驗應該很豐富吧。
無垢前輩用腹語對我道,
“年輕人,你這不是屍毒,叫屍瘟,如果是毒的話,以你的身體條件,是百毒不侵的。”
對啊,我是吃毒蟲長大的,若真是屍毒自然無懼,可惜啊,竟然是屍瘟,簡直是聞所末聞。
按照無垢前輩的意思,解除屍瘟並不需要吃什麼草藥,也不是常規的救治辦法,而是以祭祀手段來安撫瘟神。
比如,擊鼓驅瘟,掛像避邪,讓黑狗帶走瘟神等等。
世人以為,這屍瘟,就是瘟神撒佈出來禍害生人的,所以,實際上需要對付的,是瘟神。
眼下哪裡有什麼鼓,更沒有黑狗,但是可以就地取材。
無垢前輩身板僵硬,無法給我做,只能複述一遍製作過程,讓我自己去琢磨。
方法也挺簡單的,那就是用粘土製作一種怪獸像。
據說,瘟神最害怕見到自己的怪醜形象,所以可以把其給驚嚇走。
但是,我身上的屍瘟神長什麼樣,這可不好說,如果不及時處理掉的話,瘟神四處遊走,斷然沒有活命的可能。
黃大他們幾個都參與了進來,來不及取水了,直接用的童子尿,和的黃稀泥。
他們五個人都是年紀一大把的童子,這尿騷氣對於這個驅瘟神也是有極大助益的。
十二生肖被挨著的捏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用,傷口的腐肉還在增加中。
那就繼續搞,把這個世上能見到的所有獸類都捏了一個遍。
說實話,手藝不咋地,有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捏了個什麼東西,最後,是一個四不像的玩意兒立了功。
什麼叫山窮水盡,眼下真實的寫照,就給了我們最好的詮釋。
黃大連連後退,喘得不行,對我急吼吼的道,
“主人,快想辦法啊,就差大半天了,卻堅持不住了,這可咋辦啊。”
其餘的四人也累得夠嗆,不停的吐糟著,
“完了完了,勢如破竹,實在是對方的數量太大,咱們就六個人,守不住了啊!”
“主人,要不你揹著雲道長的屍身往溪水裡游出去,我們五個掩護你。”
……
說是掩護,其實很大機率會犧牲。
我如何能讓他們為我做這個份上,當時想也不想的喝斥道,
“都別說了,你們五個帶著雲道長走,我來斷後,誰也不許和我爭。”
我作為奴役的宿主,只要一聲令下,他們五個僕人縱然有萬般不情願,也只能被迫著聽從,轉身就往道觀裡面奔去。
失去了五個夥計的輪流相助,形勢對我越發不利,我當時就有些糟不住了,只感覺到力不從心,死,只是早晚的事情。
現在能做的,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叱~~~”
隨著一個腐屍一爪子揮過,抓破了我的胳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後,我知道,最害怕的事情要發生了。
我真的可能逃不出這個劫了。
生於此,死於此,人生即將圓滿了嗎?
不!
老天爺還沒有折磨夠我,哪裡能讓我這般輕易的就死去。
當我即將遭受第二波攻擊之時,一道黑影突然從那個殭屍前輩的老巢裡面跳出來,居高臨下就是一通亂殺。
這黑影不就是那個殭屍前輩,他不是去遊歷這美好的人世間去了嗎?
沒有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就再次出現在老巢裡。
啥時候回來的也不通個氣,我是即驚喜又意外,傻不愣登的待在那裡,差點被腐屍一爪子爪破腦袋。
還好一瞬間後反應過來,當即一個驢打滾,僥倖避開要害位置,但即使如此,還是被擦破了一層皮,耳朵上面火辣辣熱麻麻的痛。
此時此刻也顧不上這傷,身後還有無數的腐屍在追逐,縱然有殭屍前輩大殺四方,總有一個過度過程,需要我自己挺過去。
經過剛開始的手忙腳亂後,最終我還是順利擺脫糾纏,總算是能喘口氣,稍事休息。
眼下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