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蝨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種類似人頭上長的蝨子。
只不過,略微不同的是,人的蝨子再猖狂,那也沒有本事把人給吃了。
這龍蝨不同,如果沒有發現被其附體的話,天長日久的啃噬之下,其腦髓被其掏空吃了,嘲風都不會知道的。
畢竟,一隻龍蝨而已,誰能想得到,會有這般大的殺傷力。
也就是這個時候,嘲風才終於放下成見,對著這個才剛堆砌好的新墳,恭敬的行了三個大禮,
“感謝前輩相幫,你放心,你的話,我一定幫你帶到。”
這一次,他是真的心甘情願了許多,剛才的殺戮之心,早已經消失在心田,好似是上輩子才有的事跟。
辭別了這個古怪的老人,嘲風興致勃勃地繼續朝著一個方向追去,那是老人指點的方向,他要找的人很有可能就在這條路上。
這可給嘲風節約了很多時間,不至於暈頭轉向的浪費力氣。
果然,順著老人指的方向,走了幾天後,他那鼻子裡面能嗅到的線索也越來越多了,趕起路來也特別的有精神。
而這邊,我已經沒有在龍鬚鎮耗著了,因為黃千喜接了一個大單子,需要跑船。
這一船跑下來的話,足夠這一大家子十年吃穿不愁的。
他一大清早就告知了這個好訊息,讓眾人在家好好待著,等著他跑完船回來,就帶他們出去遊玩。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動起帶這麼多人出門玩的心思。
過去主要是經濟窘迫了點,再加上丁丁的這些弟弟妹妹都還小,自然也就沒法成行,這一趟辛苦下來,全家人的生活都能有個改善,自然是幹勁十足。
此時的我,正好來打卡點卯,免得人說我跑路不見了,在丁丁的傷沒有好之前,我是不會隨意離開的,做人嘛,總要負責到底的。
雖然,也不是我傷到的,唉……
“黃大哥,剛才在外面走來,聽到你說要去那個跑船?”
“對啊,天賜兄弟,這個事情已經定下了,我現在就得走,丁丁還有他們幾個孩子,就要拜託你了,還請你多多照顧!”
他在那裡說得風輕雲淡,甚至還有些喜上眉稍,卻不知我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突然而至,只覺得大是不祥。
當下毫不猶豫的對其道,
“不行,你不能去,可能很危險!”
黃千喜一聽這話,當下就變了臉色,就是丁丁也忍不住杵著柺杖上前詢問我,
“哪來的危險?難道,是你說的那個水怪不成?”
黃千喜當下就表態了,
“這個早已經有考慮,我的船早有之前就停在上一個碼頭,並不在此地上船,而且這一次走貨,也是往上游而去,並不走下游,所以,安全係數是相當高的。”
雖然嘴裡面這般為自己狡辯著,但是黃千喜卻是笑不出來,真的笑不出來。
這個話如果是別人說的,他可能都不會往心裡去。
但是,我在對方的眼裡,那是一個能掐會算的風水先生,我若是說危險,那十有八九真的會有危險。
這是拿拿去搏高額風險。
怪不得對方給的價錢那麼高,原來是有深意在其中。
然而,他已經收下了定金,也簽了合同,如果不去違約的話,那是十倍的賠償金,除非他把船給賣了,不然的話……
這是辛苦了十年才攢下來的一點家底子,就這麼輕易的交出去,如何能捨得。
所以,明知道有危險,他也只能咬牙堅持下去。
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在場的人道,
“你們不要聽風就是雨,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危險,我從小就在河道里討生活的,放心吧,這事兒不會有問題的,我先走了,趕時間呢!”
黃千喜悶著頭就要離去,我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強行對其道,
“想要跑船可以,必須帶上我。”
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但,總能保他一條命,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黃千喜看了看丁丁,又看了看我,有些為難的道,
“你還是留在這裡照顧丁妹吧,她比我更需要你。”
“再說了,你也沒有上船幹活的經歷,你上去了保不齊還添亂!”
我固執的道,“要麼帶上我,要麼你啥也別幹了,趕緊選吧,別磨嘰了,你的時間不多了。”
丁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