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差事來得特別不容易,我有預感,自己惹惱了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果不其然,這才上工第一天,對方就已經開始給我各種使絆子。
我即要防著她的陰招,還要保護好蒙遷的安危,說實話,這是雙倍的腦力、體力消耗。
不過,路是自己選的,看在一個月給我50萬的出場費上,我豈忍她一忍,等我無需再忍時,哼哼……
當我再一次平安躲過這個女人潑油漆的行徑後,這個女人可算是消停了。
看著這滿柱子、滿地、滿牆的油漆,看著那些熟練的刷油漆的僕人們,我只覺得頭疼不已。
說實話,能躲過初一不見得能躲過十五,我又不是萬能的神,總會有判斷失誤的時候。
有一句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掂記,有這麼這一個混世魔女隨時偷襲我,真是防不勝防。
那個靈姑看出來我的窘境,好心的上前提點了我一句,
“大小姐身有逆骨,你越是和她對著幹,她就越容易拿你當樂子耍,若想安然,就看看這些個僕人是怎麼做的。”
她提醒了我後,我自然是去看那些僕人,發現,他們對大小姐,那是90度的虔誠,100度的服從,就算這丫的讓他們去刷茅廁,這些傢伙也能樂滋滋的腆著臉,感謝大小姐賞識。
無外乎就是順從,然後奉承、巴結,各種名目的討好。
這種事情,我還真沒有幹過,讓我放下身段,去迎合,還不如殺了我乾脆一點。
雖然已經知道了癥結何在,卻無力改變。
我嘆息一聲,腦子裡還是要想想,怎麼緩和一下彼此之間的關係。
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要想解開這個死扣,就得弄清楚蒙心雅這個女人。
而和其朝夕相處的靈姑,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所以,在我下值晚休的時候,我找到靈姑,和其詳談了大概一個小時後,這才滿意而歸。
這靈姑其實也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都沒有想到過我會利用這些資訊,對她的主人不利。只當我是要解決麻煩,知無不言的啥都告訴我了。
就連蒙心雅心口處有一顆紅豔豔的硃砂痣,這樣的隱私,她都能毫不避諱的告之,這讓我汗顏不已。
我這工作,也不是24小時當班的,可以選則上白班,也可以選擇上夜班。
白班比較繁瑣,但是容易熬,晚班清靜,但是不能睡,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和我搭配的那五個人,有兩人選了晚班,那我也就只能去選擇白班。
回到易東流的住所後,出乎意外的,這父女兩個還沒有回來,這還是第一次,不由得心慌起來。
我急急忙忙的跑回到那個學堂,然後就看到裡面燈火通明,人些擁擠在一起,似乎是有人受傷了,人群裡面還有易綿綿焦慮的嘶喊聲。
我扒拉開人群一看,卻是一個喝醉了的年輕男人,手裡拿著沾血的酒瓶子。
而易東流的手臂上留下了血痕,一看就是被這廝給弄傷的。
圍觀的人群一直叫嚷著讓這個酒鬼莫要衝動,讓他放下酒瓶子。
只是和一個灑鬼講道理,自然是行不通的,這個傢伙已經失去了理智,就是要傷人。
此人也不是和學堂裡面的人有過節,而是因為生活失意,好似是有個穩定的工作,然後被人給頂了,他很是不服氣,喝多了就跑到這裡來鬧事。
易東流他們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
好在,此時早已經到了放學的時間段,提前把學童都疏散了,不然後果會更嚴重。
圍觀的人都害怕那酒瓶子,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阻止。
眼看著這個醉鬼又要傷人,我斜側裡飛撲出來,一腳就踹到其心口位置,再抄起一根條凳,把其手裡的酒瓶子扇飛出去。
如此一般狂暴輸出,又豈是區區酒鬼能招架的,當場就把他打翻在那裡,動彈不得。
眾人見到他被制伏,群情激憤的衝上去,又是打又是踹的,搞不好還真的好出人名。
我急忙暴喝一聲,
“行啦,別再打啦,誰再打誰負責!”
一聽到“負責”兩個字,那些個原本還打得起勁的人,一下子就散開了。
誰也不想為這種垃圾負責,萬一真打死了,他們也落不得好。
易東流見狀,趕緊上前來,
“各位街坊鄰居,還要勞煩你們隨老朽跑一趟治安處,把這廝的事情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