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該出現在這裡,如果我沒有出現在這裡的話,也不會死那麼多人,都怪我……嗚嗚……”
說著說著,那眼淚嘩嘩嘩的淌,就像是水做的,咋也停不下來。
“傻丫頭,和你沒有關係,你別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她不服氣的道,
“咋沒有關係,你看看坐車的時候;晚上在路邊休息的時候,那個司機……;這個旅館裡的死人;還有養家的那些屍骸……哪一樁哪一件和我沒有關係?”
“呃……這個,如果真的要扯關係的話,我覺得我才是那個最可疑的人。”
我甚至都已經懷疑自己是不是命劫又犯了,走到哪兒,哪兒有死人。
雖然我自己沒事,但若是害到別人於心難安。
甚至於富貴兒頭上的傷,都和我有關係……
這個猜測就像是一個瘟疫一樣,從楊採兒的身上傳染到我的身上,原本還不覺得怎麼樣的,現在已經有些害怕了,甚至還惴惴不安起來。
我害怕跟著我的人都不能得太平,甚至已經有了回到燕京市,就和楊採兒他們兩個分開的打算。
我就是天煞孤星,生來就不能和家人生活在一起,就連撫養我長大的姨婆,亦只能陪我到9歲,傻子師父和老道士撐死了也才只陪了9年。
沒有人能和我待在一起長長久久的生活,這個覺悟一旦領悟到,就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沒有人喜歡孤獨,都向往著光明和溫暖。
然而,如果這個代價這般大的話,我寧願掉落深淵,遠遠地凝望著我所關心的人,只要他們平安喜樂,那就是無上的歡喜。
這原本只是一點碎瑣小事而已,最後卻差點打起來,還是那個老闆急吼吼的敲了一聲鑼後,這才把所有人給震住。
該發洩的都發洩完了,該睡覺的也都去睡了,也只當這個事兒就此完了。
誰能想到,當我三人第二日醒來時,就發現樓底下來了很多保衛署的人,把整個院子的人都給扣押進行盤查。
原來,樓底下罵人的那個男人,死在了旅館的小床上。
他的房間裡面到處都是血跡,身體更是變成了乾屍一般,也不知道是什麼辦到的,竟然把一個人的血全部放幹掉。
而除了房間裡面有血外,外面的地方,卻是一點血痕也看不見。
看得出來兇手異常的殘忍、狡猾、有手段。
而昨日裡和這個男人吵得很兇的那個女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為了首個懷疑物件,都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已經被這些保衛署的人戴上手銬,好似害怕她下一秒就暴起傷人一樣。
這個女人自然是不住的叫屈,她昨晚上除了罵人,真的什麼也沒有幹,就連房門也沒有踏出過一步。
這一點住在樓上樓下的人都可以作證,他們後面並沒有聽到一點點樓梯響動的聲音,這個男人被一樓的人,或者說,被外面衝進來的賊人殺死的可能性比較大。
如此一來,一樓的人就成了重點排查物件,問題是每個人的房間都挺乾淨的,沒有血跡遺留,很難說是誰殺的,每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都在房間裡睡覺呢。
而且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就沒有一個是和那個男人是同鄉的,無仇無怨殺人做什麼。
更不要說,像這種殘忍至極的手段,沒有一點心狠手辣的人,也是幹不出來的。
至於外面翻牆進來的人,誰也沒看見,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有沒有仇家之類的,很難進行舉證,也就隨意查查就完事了。
最後的結果,所有人被扣留在這個旅館裡面,哪裡也不能去。
這可把這些滯留的人氣得不行,有的人是來這裡做生意的,十萬火急的事,房間裡還堆著一堆的貨,如果不及時處理掉,損失會很大。
有的人是來尋名醫看病的,生有暗疾耽誤不得。
有的人純屬路過,還要去別的地方出差……
林林總總,像我三個來尋親訪友的反而不多見,也是最不著急的一個。
我本人是有些疑惑的,咋晚上經歷了那麼多事,我其實是很難睡著的,如此淺眠之下,竟然沒有聽到樓底下的殺人動靜,這本身有些不同尋常。
如果這個事情,和我有一點點的關係,這心裡面定然是過意不去的。
畢竟是一條人命,我很不喜歡揹負上這樣的因果。
對方罵人也只是小事而已,罪不至死。
我有些後悔昨日的莽撞起來,早知道是這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