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比我差到哪裡去。
我自然是好奇的問了問楊採兒。
她倒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知無不言的對我合盤托出。
令人意外的是,那個人原來也只是一個可憐人,名字叫張強。
這人有個弟弟,是個瘋子,然後年幼的時候不幸走丟了,為了尋回自己的弟弟,這個張強一直待在乞丐堆裡,藉助這些人的力量,幫他滿世界的尋人。
足足找了五年了,至今還沒有下落。
我嘆息一聲,原本還對對方有些怨恨的,畢竟,那幾棍子下來,打在我的後背上,衣衫破了是小事,皮肉之痛可免不了。
現在聽到對方是個這樣的人,所有的火氣也就消散了去。
沒有什麼比失去親人更痛苦的。
我也在尋找姨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同命之人,都在尋找著心中的牽掛。
這一夜說了太多太多的話,回憶了很多過往,小小的破屋子,倒也不覺得清冷。
我卻不知,我這一走,讓易東流他們三人牽腸掛肚,甚至於還偷偷的上街尋找起我來。
三年的朝夕相處,早已經視彼此為親人一般的存在,我遇上了麻煩,他們又豈能坐視不理。
當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
那個時候張強這個人遇到了麻煩,是被柳三爺的人給抓了去。
原因不過是他們這群乞丐不聽勸戒,跑到他的地盤上撈金。
柳三爺的人為了殺雞儆猴,就把張強這個罪魁禍首掛了出來,揚言要把其腿給打斷。
這自然是斷了其生路,要讓其一輩子在大街上討口的意思,顯得有些兇殘了些。
越是看,越是覺得此女就是楊採兒。
說實話,我也激動得不行,想當初,雖然只說過一兩句話,尋常並沒有交集,但是這麼漂亮的小丫頭,誰能忘得掉呢。
最重要的是,她在羅浮村裡消失的時候,我是最後一個接觸的人。
當年,全村老少爺們兒挖地三尺都沒有把她找出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又是否還活著。
而這成了我心裡的一根刺。
如今看到她完好無缺的待在這裡,雖然過得不盡如人意,但是,只要人還活著就有希望,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
看她頭疼的樣子,應該是大腦受到過劇烈重擊,這才導致了失憶。
我心裡自責不已,直覺把她受到的痛苦,和自己聯絡起來。
當年的我,一直都是一個不祥的人,和我走得太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就比如福貴兒,只是因為偷看我喝了一碗血,人就摔傻了,到現在更是流浪到這麼遠的城市,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而楊採兒更是,從小就離開羅浮村,也不知道她這麼些年一個人是怎麼走過來的。
我對他們二人心裡的愧疚無法言表,只能花點錢,買了一堆吃的回來,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彌補他們一點。
食物的香氣一激,楊採兒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她有些迷糊的看著我,又看了那一堆豐盛的食物,似乎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好的待遇。
“吃吧,先把肚子吃飽了,再說別的。”
來日方長,也不爭這一刻。
主要是我不太敢再刺激到她,這丫的動不動就頭疼,令人真的心疼不已。
好在,她似乎已經過了這個勁,倒也不再糾集什麼,因為她真的什麼也記不起來,除了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自己很喜歡外,其餘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畢竟,她消失的那一年,才六七歲而已,沒有多麼深刻的記憶,原本正常。
她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詢問著關於楊採兒的一切,內心裡已經把自己當作了這個叫楊採兒的人,更是對羅浮村的一切感到好奇不已,央求著我給她畫一幅村莊地貌。
最主要的是,她想要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家中的父母親人又都如何。
對此,我愈發有些心虛起來。
楊家本來有兩個孩子的,楊採兒的上面有一個哥哥,結果,在我出生的那一年,雷雨狂作,暴雨如注,當時就繼續死去了18個人,其哥哥就是當中的一個。
後面楊採兒又出了事,楊家的人接連沒了一雙兒女,從這以後,其老母親就哭瞎了眼,而老父親則在一次外出幹活時,因為心神恍惚,鋤頭砍到了腳脖子處,直接幹瘸了去。
現如今,老兩口過得十分不好,算得上喪失了勞動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