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過後,這傢伙已經被磨掉了一半的魔性,在我面前乖得像個兔子。
但是,其身上的毛病太多了,小到吃飯,大到學習,沒有一樣是讓人省心的,這就是一個沒心沒肺,一點優點都找不到的小破孩。
好不容易把其弄得精疲力竭的睡過去,估計他不睡到天亮是起不來了。
我這才有功夫處理易綿綿的事情。
這丫的被我一直綁著也不是事兒,我得在其還沒有徹底泯滅人性前,把幕後黑手找出來。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以說,如果搞不好的話,我很有可能惹一身腥。
夜是這世間最好的保護色,我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歐陽家的豪宅裡面。
上一次來,這裡還在忙著易綿綿母親的喪禮,如今這裡再一次恢復冷清。
我在這裡行走,半天也不見有人影走動,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這裡的僕人數量銳減了很多。
外界傳說歐陽家要破產的訊息,看來都是真的,已經露出蕭條之意。
諾大的底邸,大多黑暗一片,唯有歐陽臻豪的獨棟別墅裡面,還燈火通明。
我早已經來過這裡,自然對這裡的環境不陌生,很快就發現了一些尋常人不可見的端倪。
有人對這個宅子做了手腳,而且還是極壞風水的那種白虎煞。
常聽人說“左青龍,右白虎”,這白虎煞即指房屋右方有動土的現象,凡居所犯白虎煞者,輕者家人會多病或因病破財,重者會有人傷亡。
想來是有人對歐陽家的人不滿,所進行的報復。
上一次來的時候,這白虎煞只是一個雛形,如今已經發揮其效應,果然是惡有惡報啊。
武承陽的弟弟,是個12歲的小胖墩,做的事卻像七八歲的孩童,看起來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只站在那裡看上一眼,任誰的心中都有一種孺子不可教也的感悟。
小胖子叫武承乾,手裡拿著一堆吃的,滿嘴油膩,看到過往的人,還會把吃過的食物殘渣拿去打人,十足討嫌。
對付這種人,得比他兇,比他惡,比他有道理,不然,他就會騎在你脖子上隨意拉屎。
我動作比較快一點,第一個走到學堂門口,不料這二人早已經等在這裡。
武承陽和我說著閒話時,這小胖子就用那油膩膩的手來我身上扒拉。
開玩笑,福貴那樣的傻子比他身手靈活多了,都沒法在我身上佔一點便宜,更不要說這麼大一個憨戳戳,當場就被我截住他作怪的手。
這孩子先發制人,當場就大叫起來,
“你打我做什麼?你要不要臉,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欺負小孩子。”
只這一嗓子,隨後趕來的易東流,還有一些正準備進學堂的學子,都用異樣的目光朝我看過來,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造成的影響力還是挺大的。
這小屁孩能耐不大,做事卻已經抓住了人心,倒也不算太笨,不過,也僅限於此而已。
我不著痕跡的取出來一張擦屁股的草紙,在其嘴巴上擦擦,又把手也擦擦,一臉關切的道,
“你看你,吃得到處都是油,以後沒擦乾淨前,千萬別碰到別人身上,不然的話,別人是會生氣的哦。”
我的動作實在是太快,擦完了後,就把那紙丟到一旁的垃圾蔞裡面。
所有人瞬間領會,特別是武承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小胖子,
“承乾,你的禮貌呢?才剛下車的時候,我是怎麼交待你的?”
小胖子被責怪,加上沒有惡整到人,整個人的心情崩壞到極致,手裡的食物再也不香了,對著我就丟過來,嘴裡還嚷嚷著,
“我要回家,我現在就要回家,我不要待在這裡,都是壞人!”
我一個閃身躲過食物攻擊,再一個反踢,就把那食物直找踢到垃圾蔞裡,然後這才冷冷的道,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裡是公廁?”
武承陽看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了,狠狠敲了一下小脖子的腦門,對我道,
“小孩子不懂事,正是需要教導的時候,黃兄弟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人又不是我教,我無所謂啊,就看易先生的了。”
“咳咳……這些都無傷大雅,玩童天性嘛,先進來,完成測試再說。”
易東流發話了,那個小胖子雖然哼哼唧唧的,在武承陽的壓迫下,還是勉強做了一番測試,然後給出的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