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這個樣子,是個人看了都會害怕。
原以為,這個山裡面是不可能再有人存在了,哪裡想到,我才站起身來,就見到一個人,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
他的頭髮糾結成團,髒得不像話,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感覺就像個山野之人。
此人看到我這個鬼樣子,當即嚇得大叫一聲,
“鬼啊!救命哇!”
他太害怕了,已經不知道該往哪裡逃命,傻乎乎的竄進那小溪水裡面。
那水只沒過其腰,然後,他是逆流而上,走得很是費勁,還是拼命的走著,就好似後面有鬼追一樣。
我趕緊追上去解釋,
“別怕,我不是鬼,我只是中毒了而已。”
見對方壓根兒沒有停下來的動作,我無奈的喊道,
“別再跑拉,我不吃人,我是個正常的人,你回頭好好再看看我!”
可惜,我的解釋就是在對牛彈琴,對方的腦子裡不知道裝的是什麼,總而言之,聽不進去我的支言片語。
我能怎麼辦,我也能絕望。
大概只有等到這個人跑累了的時候,才會停下來吧。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股不祥的感覺從不遠處的草叢裡面傳來,那裡窸窸窣窣的有動靜,也不知是人還是鬼藏身於其中。
想到這個野人害怕得逃命的樣子,想來就是被這個玩意兒給嚇到的。
至於我,最多能嚇到一時,還能嚇多久。
我撿起水裡面的一塊鵝卵石,朝著這個草叢裡面砸過去。
我打得有些狠,目的就是想要把對方給逼出來。
其結果也如同我所願的,果然有個黑影從草叢裡面鑽出來。
只不過,這個黑影看起來真特麼嚇人啊,我只看到第一眼,第一時間就是想著逃跑。
這麼可怕的玩意兒,當真是世所罕見,就是在天機閣的各種典籍裡面,也從來沒有出現過記載。
原來,那竟然是一具長了黑毛的骨骸。
其晃的一看,還以為是一個人,穿了一件皮衣大衣。
只有近距離的看過後,這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這傢伙和那白骨精白燼有得一拼,只不過,白燼是把自己的骨頭往玉質方面煉化,看起來非但沒有恐懼感,甚至還覺得這傢伙有種晶瑩剔透的美來。
眼下這個黑毛骨骸,就是把自己往長毛方向發展,我連其五官都看不清楚,更不要說看到他的身體內部構造。
白骨精是能向正常人一般,擁有自主意識的。
黑毛骨不同,他就像是一個野獸一樣,只知道最為原始的殺戮。
所以,當看到我這個人的存在時,他就已經把那個野人給忘記了,轉而開始攻擊向我。
我看得頭皮發麻,不敢大意,撿起石頭鋪天蓋地的砸過去。
“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卻沒有把這個黑毛骨的動作給攔停一下。
他真的很強,這種物理傷害似乎對他沒有作用。
我知道這種變異的骨骸都是不太容易對付的,特別是這種,敢於在天光之下出現的,那已經超出了一般預期。
就比如強大能保留一絲絲神智的殭屍前輩,都不敢出現在有烈陽的地方,但是,這個黑毛骨完全不懼,淡定得就像是行走在普通的地方。
對方的身上,要麼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異寶作為掩護。
要麼,就是實力真的超群,已經超越了造物主所設定的範疇。
我把身上的符紙,能砸的都砸了進去。
依然如同石沉大海般,掀不起一丁點波浪。
我不得不死心,轉而向那個野人逃跑的方向追過去。
這黑毛骨別看很厲害,不過其速度是真的很差勁,我只是小小的發力了一下,就已經把其甩得遠遠的,並且把那個野人也給追上,並且超越了他。
野人看到我跑到他的前面,現時急得大罵起來,
“混蛋,給我滾遠點。”
他的脾氣相當的暴燥,上前就要來拽我,想要把我拽到他的身後去。
我如何會讓一個陌生人來碰我,當下發力狂奔,很快就把其甩得遠遠的。
有的時候,並不需要自己跑多快,只要能把同夥給比下去,那自己定然是安全的。
野人被我這個騷操作氣得想哭,但還是忍住了。
他現在忙著求生,有什麼帳也得擺脫危險後再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