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很少有流落在外的。
我沒有想到,這荒野之地竟然還能找到一個野墳,顯然,對方必然不是天機閣的人。
問題是,風眉好好的,來看這個墳做甚?
我趴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默默地看著風眉在那裡跪拜,只有自己最親的人,才會跪拜吧,她這個行為讓我很不理解。
據我所知,風眉和梅麗都是孤兒,都是在很小的時候,被天機閣的人給帶著修煉。
只不過,二人拜的師父大不同。
風眉只有一個師父,源於她的天賦差著一點,能學的東西並不多。
而梅麗則至少有四個師父,眼下也就只有老頑童這個師父還健在,其餘的都嗝屁了。
除此之外,她們在宗門外,是沒有任何根基和勢力的,就是朋友似乎也沒有交往一個。
就比如我,還是被命運捉弄,這才和她們有交集。
原以為風眉只是簡單的祭拜,哪裡想到,等她跪拜三次後,那墳地下竟然鑽出來一個死人。
其渾身都是髒兮兮的裹屍布,動作很是僵硬的鑽出來後,其六親不認的,對著風眉就是狂咬,一看就是沒喂熟的。
風眉應付這樣的惡屍早有經驗,取出來一個竹杯子,直接插到這個惡屍的嘴巴子裡,再輕輕一抬,杯子裡的東西,就被灌了下去。
起初還不知道灌的是什麼,待灌完後,看到惡屍嘴角掛著的紅色液體時,高度懷疑風眉喂的是血。
至於是人血還是牲口的血,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看風眉精神抖擻的樣子,十有八九應該不是她的。
那惡屍吃了血後,原本通身的捩氣,就消失了一大半,動作緩慢的愣在那裡,胸腔那裡咕嚕嚕的響,也不知道在醞釀什麼。
而風眉的動作則讓我大跌眼鏡,因為她,竟然……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及其壓抑,梅麗把自己關在房裡,誰也不見。
就是吃的,也是小貓吃食,幾小口就完了。
我每天變著花樣的給她弄好吃的,在盤子裡寫開導鼓勵的話,甚至,還找了白玄學習了一門樂器,想要讓她看到生活的美好,從毀容的深淵裡面爬出來。
風眉對於自己製造的惡果,總是抱著一種她也是受害者的姿態,動不動就懺悔,痛哭流涕的表達自己的誤打誤撞。
她也的確是沒有想過,會給梅麗造成這麼大的殺傷力,只是想要讓對方看看自己的肚子,刺激一下而已。
哪裡想到,這一刺搞大了,眼下天機閣裡的四個人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如果不是她一直嚷嚷著身體不舒服,怕是早已經被攆出去。
她犯了眾怒,就只能夾著尾巴做人,最近是老實了很多。
正當我緊鑼密鼓的學習著天機閣的雜學時,就聽得嘲風大聲的嚷嚷起來,
“來人啦!陣字輩的人回來啦,還不快快迎接。”
陣字輩的,不就是梅麗師父那一輩的?
到底誰回來了?我第一個跑到大門口。
就看到兩個老人,正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裡,好似隨時都會支撐不住躺下來似的。
可不就是梅麗的師父,那個老頑童。還有那個同輩的老嫗,二人手挽著手,看起來有些親密,把我都給看蒙了。
這二人之前相敬如賓,也不這樣的,沒有想到,經歷了這一番後,突然之間想開了,竟然學著年輕人那般,來了個閃婚。
二人扯了結婚證後,就出去環遊世界,過甜蜜的二人世界。
眼下是玩夠了,終於捨得迴轉到這裡來。
看著這春風得意的老兩口,再想想自己,心裡面的苦,簡直是一言難盡。
二人對於風眉同樣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只看在她越來越大的肚子份上,偶爾關心個一兩句,其餘的都圍繞著如何讓梅麗恢復如常。
所有人勁都往這個地方使,壓根兒沒有人注意到風眉的情緒一天比一天低沉。
直到有一天,我聽到了嘲風對我對我說的一句悄悄話,這才警覺起來。
“昊尊,最近風師姐進出好頻繁啊,吵得我睡不好覺,你能不能讓她消停一下?”
“挺著個大肚子還不安分,這女人煩哦。”
……
嘲風的抱怨,如潮水一般嘩啦不停。
我則關心的問道,
“她出去這麼頻繁,你知道為什麼不?”
這門外面,是有一個長長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