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膽大包天的又繞了回來。
當這二人以為我已經猶如喪家之犬,不敢再來犯時,我卻開始準備第二次偷襲。
這二人不除,我如何能安枕。
他們的密謀還挺歹毒的,如果我剛才真的離去的話,他們二人按照這個計謀去誘殺我,還真的極有可能把我幹掉。
老天有眼,並沒有助紂為虐。
心裡面多少有些賭氣的,他們越是想要弄死我,我越是要活著。
老天爺都沒有收走我的小命,他們兩個憑什麼!
在二人露出奸詐一笑時,神婆的外衣早已經不知不覺的被退下。
這個老太婆在期待什麼,呵呵了……
原本還想阻止的,也是煞筆了,就該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乾死拉倒。
所以,我就見到,老爺子皺著滿臉褶子,湊上那縱橫溝壑的樹皮眉梢,大力吸啄起來。
他是那樣的專心,一臉的虔誠。
而神婆則像個快樂的傻子,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任由老爺子在其眉間親暱著。
在他的精準操控之下,神婆並沒有任何的不適,當然也不會大喊大叫,只是每當看到她面露出詭異的微笑時,我還是被他們二人的這種關係給震驚到了。
一個明顯想要她的命,一個沉淪其中無法自拔。當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還能說道什麼?
在老爺子無情的啄食之下,老太婆的臉很快就暴露出來紅紅的咬痕。
那是血肉之軀,除了傷口還在,竟然是一滴血也不多餘流出。
都被吸乾了啊!
隨著神婆變得面目全非,老爺子的精神面貌卻是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他還是個頭髮全白的糟老頭子,但隨著神婆的貢獻,那頭髮肉眼可見的出現了黑色。
花白的頭髮至少讓他年輕一二十歲,也就是五十歲出頭。
待其突然把神婆推開,轉過身來擦拭嘴角時,那張皺紋溝壑的老臉,也變得淺薄有彈性。
隱隱之間,似乎能看到黃茗寶的影子。
神婆非但沒有怪罪,對於自己從眉間到心口上,一個直溜的傷痕看不見,只是一臉花痴的看著老爺子,
“親愛的,你越來越好看了,是天下一等一的美男子,若是能早認識你幾十年,老婆子也不至於孤獨終老。唉……”
她說完這句話後,就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
看得出來,這傷給她的傷害並不低,甚至讓她日暮西山,隨時都會斷氣。
老爺子邪魅一笑,
“說的什麼渾話,就你這樣的貨色,鬼見了都愁,真以為我會看上你?”
“呃……你這是什麼意思?”
神婆一臉不可置信,憤然的繼續道,
“我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你,你豈能如此負心薄義!”
老爺子不屑一顧的吐了一口塗抹,
“啊呸!真當自己是個寶了,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年紀,你是61,不是18,老樹開花,開的也是喇叭花,令人作嘔。”
如果不是為了哄其給他做血食,他又如何能讓自己委曲求全。
這幾日,天天都是吃新鮮的血肉,頓頓都有著落,比一次性吸乾了還要有後勁,對於他而言,權衡利弊還是很有必要的。
最為愚蠢的作法,大概就是竭澤而漁了吧,細水長流才是王道。
但是,越往後,這個血肉的質量就越差,已經無法再吸收到更有用的東西。
所以,他現在也懶得再裝什麼深情的樣子,當時就把這個臉給撕破。
這無情而又殘酷的事實,把神婆給打擊得不行,當時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這樣對我,是我哪裡不好?嗷~~~”
神婆崩不住,當場大哭起來。
她是真的傷心,上一秒還在為愛獻身,下一秒就被棄之為敝帚。
這天上地下的差距,在短短的幾分鐘內上演,其打擊之大,讓其再也坐不住,當時就坐在那個地上,嚎啕大哭,極其狼狽。
說不上來吧,這哭聲聽起來,還頗多酸楚的。
但是,一個性格不討喜的人,無關乎她的美貌,就算是姨婆,九年前老態龍鍾一個,卻也不曾讓我厭惡過。
甚至於,在我幼小的夢境裡面,還有娶姨婆做老婆的一幕,這個我誰也沒有說,我怕自己說出來,會把姨婆給嚇到。
當然,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