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的一看,還真的以為死掉了。
白衣女子收起攻擊姿態,站在三尺開外,默默地等了片刻後,對其道,
“怎麼?你也有打不動的一天?”
神婆苦瑟的道,
“是打不動了,你還年輕,我卻垂垂老矣,不能比,不能比啊!”
白衣女子冷笑,
“那不是你自找的!”
她們雪族之人,只有一種人能平安的離開,那就是被驅逐的。
不然的話,任何擅自離開的人,都將失去雪族的身份,變成一個普通人。
是普通人,就不可避免需要面臨一個巨大的問題,那就是容顏衰老,活不過百等等。
神婆的年紀在雪族的話,其實還算年輕,但是,當她無視族規,追著自己而來的時候,其就表達得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嫗。
再經過這三十年的磨礫,讓她顯得更加的蒼老和脆弱。
哪怕她利用很多邪門歪道的手段,也只是讓自己還保持著那一份麻溜的身手,別的就沒有多大的作用。
人不能不服老,尤其是作為一個普通人。
此時,她感覺到了自己已經油盡燈枯,卻沒有一點點的難過之情,反而興災樂禍的道,
“我很快就要去見雪王了,以後,他都將會是我一個人的,哈哈哈……不知道你後不後悔,比我晚死就是會這般的悲哀!”
白衣女子上前一步,淡淡的道,
“你之蜜糖,吾之砒霜。別把你的愛好,和我強扯在一起,我從來也沒有說過,我喜歡過雪王,那不過是他的一腔情願而已。”
神婆的瞳孔已經開始渙散,其難受的道,
“呵……你棄如弊帚的東西,卻是別人心心念唸的寶,那個男人真的傻,到死都還在為你籌謀,不願意讓你傷心。”
“真不值得啊!!!”
我在小木屋裡待了足足十天,直到身上的傷勢好了個七七八八,這才走出這個小院。
這期間,那些黃皮子依然如故的給我叼來各種獵物,這才讓我這養傷的日子吃喝不愁。
我也嘗試著在無數的黃皮子裡面,尋找出小白的身影,可惜,它就像是一個鏡花水月般的存在,最已經杳無音信。
以前還會抱有幻想,說不定它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裡,好好的生活著。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我已經不再有這樣的奢想,只是覺得很遺憾,分別時來得莫名其妙,讓我一直無法釋懷。
在我養傷的時候,黃大也曾偷摸的來這裡尋過我,看到我平安無事後,還把兩個孩子帶來我這裡看望了一番。
最後都被我給攆了回去。
這山上還是感覺到不太平,隱隱之中,總有一種大難即將來臨的錯覺。
然而環顧這方天地,卻又找不出來危險藏匿於何方。
我不能讓他們置身在不安全的環境裡,所以,只能無情的轟走,只留自己一個人獨自面對。
最終,我的父母並沒有能力從冰谷裡面出來,還有那五個登山客,亦沒有任何動靜。
此時傷才好利索一點,其實還需要再靜養幾天,才能完全恢復。
可是心裡面的焦慮,讓我無法再等待下去,只想儘快衝進這個冰谷裡面一探究竟。
我不知道的是,當我前腳離開這個小木屋的時候,在其院子裡面,突然衝進來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
黑的那個佝僂著身子,滿臉皺紋如溝壑,矮小又老瘦乾巴。
白的那個修長挺立,面上還蒙著一塊薄紗,無法讓人窺見真容。
此時二人之間對力而視,劍撥駑張間,戰火一觸即發。
良久之後,終究是那個黑衣的心性急燥了一點,率先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
“該死的賤人,你一直都潛伏在我的身邊,防著我是吧!”
白衣人氣定神閒的冷哼,
“哼,你是個什麼東西,姑奶奶吃飽了撐著,才會去防你,就你這樣的貨色,還入不了本尊的眼。”
要說損人,白衣人明顯更勝一層樓,把黑衣老幹巴氣得要死。
“賤人,三十年前,你把雪王給害死,難道都不覺得愧疚的嗎?虧得他那麼的喜歡你……”
當時,她是多麼的氣憤,明明她也長得不差,然而雪王的眼裡從來都只有這個該死的女人,卻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到死都還在為這個女人考慮,只把其驅逐出族,並沒有下達封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