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當然沒有死,因為白衣女子並不想見到她死。
其給了她一顆藥丸,對其道,
“這是雪王留給我的保命丸,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機會用上,此時想來,能著落在你的身上,也是你和他之間的緣份。”
“好好活著,你若是死了,這個世間就只剩下我一個人,那將多麼淒涼和無趣。”
白衣女子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院子,留下神婆臉色複雜的癱在地上。
良久之後,其突然重重地捶了一下地面,恨恨的道,
“可惡的賤人,別以為這區區好處,就能拿捏住我,我和你沒完。”
“還有那小崽子,你一手拉扯大的小娃娃,我也不會放過他的,我要把你們兩個弄死,通通弄死。”
這恨意直達雲霄,那白衣女子縱然已經走出去了很遠,還是能聽到這如雷的喝斥聲。
“唉……我待你是親人,你卻始終待我如仇敵,被愛情迷昏了神智的女人,快點醒醒吧!”
她搖頭嘆息幾聲,卻是往那山中的冰谷位置行去。
這個地方雖然寒天凍地,但是對於雪族之人而言,也不過是尋常。
所以,別看她穿著薄紗裙,走在裡面一點事也沒有。
相反,在這裡,就像是回到家鄉一樣,勾起了她很多塵封的回憶。
這裡是她耗盡畢生心力,這才打造出來的一個秘密後花園,離開這麼些年後,卻是被這些外人給改造得面目全非。
裡面那些冰封的屍骸,玷汙了這聖潔的白雪,讓她很是惱火。
和我在裡面無頭蒼蠅一般亂竄不同,白衣女子走在這裡,很輕易就能把那些隱藏的陰邪之物給找出來,然後手裡的一丈白綾輕輕一揮,就已經把這些東西打包起來,丟出了冰封密林的地盤。
至於有些太過零散的屍骸,比如,被我幹成碎成的那些個白骨架子,此時想要清理乾淨,無異於痴人說夢,索性全部清掃一遍,推進一個地坑裡。
此時的地坑裡,殭屍前輩還在那裡乖乖的站立著,忽然被這些碎骨兜頭蓋臉的來了一下,當下憤怒的發出了嚎叫聲。
我原本正在雪林裡面尋人,聽到這個聲音後,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意外,顧不上父母,自然是趕緊前來救人。
原本想著,事有輕重緩急,殭屍前輩在這裡又無恙,沒有必要急巴巴的來救,這才……
結果,等我慌儘快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滿坑的白骨,至於殭屍前輩早已經不知去向。
“前輩,你在哪兒啊,快出來啊?”
我環顧四周,大聲的呼喚著,試圖把殭屍前輩找出來。
只是可惜,我嗓子都喊啞了,這個地方也只留下一堆白骨,別的什麼人也看不見。
包括我父母,還有那五個登山客,他們就這般消失在這個冰谷裡,好似沒有進來過。
在這裡尋了三天三夜,反反覆覆的進出,那還沒有完全止癢的冰傷反覆發作,從而在肌體上留下一塊塊厚厚的疤痕。
我心事重重的回到山腰處,結果,看到的一幕,差點沒有讓我氣死。
好好的房子,變成了危房,院子裡面也破爛不堪,無法再住人。
我特麼的,當時指天咒地,大罵了半個多小時,這才把這口氣給嚥下去。
縱然心裡面很恨,還是捨不得任其如此荒廢下去。
我耐著性子,對其進行補修。
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並不比那個重新修建還要來得快。
我在這裡足足又待了十天,這十天裡少見的風平浪靜,好似過往雲煙都已經消散,而我亦能夠快樂的在這裡,住到天荒地老。
兩個小孩來到山上的次數越來越多,到得後面,甚至還想和我住在一起。
梅凜天黏乎我,而丁貞黏乎梅凜天,我想著自己很久沒有和他們待在一起,想來短期內應該不會有事。
對於黃皮子每天都會給我送獵物這件事情,兩個小東西一直都沒有搞明白,只是每次黃皮子來的時候,正好都是他們兩個睡著的時候,似乎特意避開他們。
這一日清晨,二人一直都在裝睡,就扒在那個窗戶口位置,看著那個外面的院子門口。
“小丁丁,你說咱們弄的那個陷阱,能逮住嘛?”
面對梅凜天的小聲發問,丁貞不是很確定的道,
“呃……應該能行吧,這可是師父教我的。他這麼厲害的人,肯定很有水平。”
說是以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