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學什麼不好,為什麼偏要學殺人。”
這刀子上的血對我有致命的誘惑力,越是和其捱得很近,越是有一種衝動,想要狠狠捅下去。
這個世間,沒有人的殺戮之心,有我的那般強勁。
我需要極大的剋制力,超呼常人的意志力,這才能保證自己不行差踏錯。
這其中所要付心的代價,又有幾人能懂。
兇手被嚇到了,當時就垮著一張臉,不住的求饒起來,
“我錯了,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也不想這樣的,都是被那個王巴蛋給逼的啊!”
如果那個人沒有搶了他的女人,沒有毀了他的前程,他又怎麼可能挺而走險的地殺人。
沒有因哪來的果,他現在已經背下了人命,其實心裡面已經後悔得不行,只是除了咬牙硬挺,別的也不知還能做什麼。
不是什麼事情做錯了都能回頭的,兇手在那一刻有些絕望起來。
因為他感覺到,那刀尖離著自己的心口位置更加的近了兩分,隨時都能劃破衣服刺進去。
偏偏對方的勁道之大,讓他連動彈一下都不得。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能殺人不過是勝在出其不義,還有一腔的憤恨情緒。
如今冷靜下來後,心裡面就只有空蕩蕩的,並沒有報復過後的快感,甚至,想到之前那血淋淋的一幕,還有些嘔心想吐。
我可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路歷程,就算知道,也不會去管那麼多。
“把你的手機拿出來,解鎖!”
兇手沒有什麼抵抗,乖乖的照辦了。
我給黃祖茗發了一條簡訊,大意是,我是兇手,我就在盤龍江北岸的一個草叢裡面。
姓高的女人年紀不小了,比那個羅浮村的寡婦還要大上一些。
我提著一提禮品,登門拜訪的時候,明顯的看出來,她很是憔悴和蒼老,再不似從前那般潑辣和明媚。
時間能改變一個人,這個女人很顯然被改變得不輕。
對於我這個陌生人的造訪,她自然是一臉子的提防表情,並沒有輕易開門放我進去。
直到我把傻子師父的名諱也吐露出來,她這才恍然大悟,但,還是沒有放我進去的樣子。
“抱歉啊,我家那口子是個多疑的,就不留你進門嘮嗑了。”
頓了頓後,她有些自嘲的道,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都一把年紀的人,好好過完下半生就好,你給你師父帶個話,讓他甭再掂記了。”
這個女人沒有收禮物,轉身就把門給關上了。
在門口停了一下,聽到屋子裡面傳來一個男人大聲的質問聲,大意是什麼人大晚上的出現在他們家門口,說著說著就要來開門檢視。
女人趕緊安撫他道:“有什麼好看的,就是一個過路問路的,人都走遠了,你看個屁,趕緊回去歇著吧!”
那男人罵罵咧咧的,不過,還是被其勸住了,並沒有真的來開門檢視。
我嘆息一聲,光是這支言片語,其實就已經能聽出來,這個女人過得並不好。
別人家都住小樓,都有改變,就她還停留在十年前,一點變化也沒有,反而更加的蒼老了些。
不過,路都是自己選的,也怨不得別人。
我看了看手裡的一張卡,那裡面原本有50萬,是傻子師父準備給這個女人的補償,現在看來也是用不上了。
我提著禮品,有些失望的回到市區,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瞎逛著。
其實,以我的能力,住一家好的賓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害怕會影響到別人,所以,特意去尋了一個陽氣比較重的地方居住。
那裡的人都是住苦力的,尋常時候跑工作,幫人扛貨搬家,或者擺個小攤什麼的,命硬得很。
住了大概三天吧,屁事也沒有,我對此表示已經很滿意,沒有出人命,還能要求什麼呢。
陌野的房子早已經被拆得看不見了,變成了一個豪華酒店,上面的名字叫寶龍酒店,我猜測是以黃茗寶和龍家人的名字結合在一起的,生意看起來十分的好。
在其旁邊的一牆之隔,是曾經繁華至極的禪院,如今也建起了一座高樓,裡面進出的都是一些高階白領。
我這些日子,一到晚上就會把車子開到這裡來,只是想要看看,會不會遇上我爸媽。
運氣一直不太好,他們應該很少出現在這裡,也許,是拿著錢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