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自己一個人住,而他本人則摸去和我爸我媽擠在一起。
得到自由的黃茗寶,每天也不閒著,就推著一個輪椅,滿世界的溜噠起來。
此時的村子裡面,地面道路這些,再不是從前坑坑窪窪的那種,都已經鋪上了平坦的水泥。
所以,他出行的話,只要不讓自己摔溝裡面去,基本上是很安全的。
眼下,我們來到我爺這個院子外面,默默地看著一個人影,在那個窗房上晃來晃去。
看得出來,大晚上的,黃茗寶還在不停的忙碌著,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家然,我和福貴兒不由自主地對視了一眼,因為,誰能想得到,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竟然聽到了一個極其小聲的嬰孩哭聲。
這聲音從哪裡傳來都不足奇怪,但是,從一個單身男人的房裡傳出來,本身就是詭異。
“你在這裡埋伏著,見機行事,我先進去試探一下。”
我把自己的頭上戴了一個頭罩,然後急吼吼的一腳踹開房門就衝了進去。
此時的房間裡面,傳來一股子驚天惡臭,無數的器官和人體零部件,就像是櫥窗裡面的商品等,一一被其擺放在一張長長的桌子上。
這些零部件都是小巧玲瓏的那種,一看就不是成年人的,而是嬰孩的。
看到我突然冒失的闖進來,黃茗寶先是下意識的驚恐了一下,隨即恨恨的道,
“有病吧,進門的時候,你媽沒有教過你要敲門?”
“你把我的門搞壞了,留下三百塊錢,我可以饒過你,不然的話,明天你就等死吧!”
這傢伙,臨死了還掂記著區區三百塊錢,真不知道替他難過,還是替他悲哀。
傻子師父一家三口的喪禮,在村裡面辦得還得挺隆重的,主要還是傻子師父的守村人身份暴露,這才得了村民的相幫。
如果是過去的守村人,他們輕易並不會和外人有接觸,以至於他們死了後,都不會有人發現死在哪個旮旯角落裡。
喪禮辦完後,雲道長的道觀也落成了,那一天,全村的老小結隊的都往這個地方行去,卻是把道觀當作一個遊玩的地方。
我把這個事情交給黃大他們幾個來處理,以後,他們也不會再住在傻子師父的那個宅子裡,而是搬來和雲道長一起過。
他們幾個都是孔武有力的人,就當他們都是這個道觀的觀中護衛,反正平時維持一下衛生和安全。
說不上什麼,我總害怕雲道長也會步入傻子師父的後塵,希望他們幾個能護住他。
至於丁貞,我則命令他趕緊和雲道長多學學,能多學一點是一點,莫要等到無處可學時再來後悔。
至於福貴兒,是在第五天的時候,這才清醒過來。
他的表情有些的茫然,看見我的時候,認了半才這才反應過來。
“福貴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人把你弄成這樣的?”
他有些心有餘悸的道,
“我不太確定是什麼,我只看到一道黑影從我面前經過,然後我真切的聽到了一聲嬰孩的哭聲,再之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哦,對了,在我倒下去前,我下意識的丟出去一件東西,好似是把那個黑影給打疼了,然後,那嬰孩的啼哭聲更加大了許多。然後就……”
聽到這個,我就想到那個被我已經埋起來的嬰孩,那是從黃茗寶的屋子裡面扒拉出來的。
“這村子裡面,最近有誰家的孩子才剛出生的,且是夭折的?”
“這個……容我想想……”
福貴兒連著睡了五天,腦子裡面全是漿糊,想了很久後,這腦子裡面才漸漸清晰起來。
“我看到了,那家賣豆腐的,他們家的小兒媳婦十天前新生了一個寶寶,結果,那個寶寶是一個畸形兒,然後,被那家人偷偷地淹死了,就隨意埋在一個亂墳崗上。”
“走吧,現在帶我去看看那個孩子還在不在。”
福貴兒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比我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顧不上有些虛弱的身體,把我往那個所謂的亂墳網走去。
在這裡埋葬的人,大多是和那個嬰孩一樣的,要麼是早夭的孩子,要麼是還沒有成型的,要麼就是因為各種原因不要的孩子。
有一種說法,就是太小的孩子,是不能有墳的,畢竟他們連個名字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墳墓裡,是不會有嬰孩墳。
那就只能像個孤魂野鬼一般,來到亂墳崗裡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