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也是發燙得很。
站起來,想要看看院子裡面的情形,結果身子很笨重,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就只想躺著,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舒服點。
我把床間裡多餘的皮毛鋪在地上,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麼多年都是失眠狀態,也就是在梅麗的出手之下,我這才能擁有正常人的睡眠,但也就是四個小時左右,睡不長。
這一覺卻是睡得天昏地暗的感覺,一個人,待在陌生的世界,在極凍寒冷之下,孤零零的睡在那裡。
在閉上眼睛前,我突然想,如果就這樣長乎乎的睡下去,會如何?
然而,我最終還是醒轉過來,老天爺還沒有想過要把我的小命帶走。
我看著窗外那有些發暗的天空,一時間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唯有餓得扁扁的肚子提醒我,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進食了。
食物都被我拿到車上了,眼下還真的找不到一點吃的。
掙扎著把鎖死的木門開啟,外面密集的冰雕,晶瑩剔透的,那些個紅狐狸被冰得厚厚的一層冰,目測之下,沒有兩三天的熱氣,是無法完全解凍的。
我繼續往御獸宗大門外行去,從門縫往外看,那些個柴狗早已經消失不見。
而我的車子,則被這些傢伙給拱到很遠的地方,還好沒有被拱翻,不然的話,依靠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把翻倒的車子拉回來,那簡直是不敢想得累成啥樣。
我快快的往那個車子處奔去,一邊走,一邊脫著身上的皮大衣,最後走到車子邊邊時,就只有一個無袖的小背心還在身上,其餘的都已經沒有辦法再穿。
車子所在的地方,有烈陽高照,和那御獸宗的陰暗冰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世間的黃皮子,白狐狸,甚至於那些山精水怪等,看到我後都會自動退避,甚至於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就是小白,從前我年輕的時候還能和我玩鬧,後面就感覺有些敬畏在裡面。
不過,小白早已經消失很久了,說這麼多也沒有用,眼下這些紅狐狸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它們和那些個喪屍是一個型別的,早已經充滿了腐敗之氣。
這個死寂的荒原,生命在這裡是沒有辦法存活的吧,就光是這些腐屍的存在,就已經能讓這裡變成一個地獄。
此時這幾百只的火紅狐狸朝著我而來,硬幹是最愚蠢的事情,我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駕車逃離。
只是手才摸到車門時,又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除了紅狐狸,竟然還有柴狗,很多很多的柴狗,比紅狐狸還要多一倍的數量,從另外一邊包圍而來。
這些柴狗身上有濃濃的臭味,一陣陰風吹來,差點沒把我臭死。
想要開車攆出去有些難,因為車子的一半被凍過,那車輪子有些轉動不靈。
這些畜牲可不會給我時間解凍,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逃回那冰天雪地的宅院。
這些畜牲,應該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吧,我能生活,還能接著皮毛禦寒,它們可沒這個本事。
怕就怕,這些畜牲是個死物,早已經不懂什麼叫害怕,更不懂什麼叫冷。
回到之前的地方,那火還沒息,再添點柴就行。
火也是對付這種腐屍的利器,但凡能搞大點,能形成一個隔離帶,這些畜牲也無法靠近分毫。
眼下卻是沒有辦法,能維持這麼小一個火塘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
此時的我,穿的臃腫不堪,不時的在各個宅院裡巡邏,力求把這個地形弄熟,等下開站的時候,也不至於會抓瞎。
說起來也是快,這些畜牲不多時就已經把這個御獸宗給圍了起來。
那大門被我搬了一些木頭還有傢俱抵著,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柴狗的彈跳力是不夠上房的,但是,紅狐狸不同,這些傢伙只是瞪著牆借個力,須臾之間就已經上了牆頭。
我手裡手著一根長棍,劈頭蓋臉就掃過去,一時間掃落一面牆的紅狐狸,然而,還有很多牆上爬上來,“咻咻咻”的就已經竄到了院子裡面。
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沒有辦法防禦,我只能退到有火的這個房間,準備把這些牲畜死死地擋在門外。
這個地方還是挺不錯的,還有一個小門是通往別的房間的,如果這裡淪陷了的話,我還能有個退路,不至於把自己陷入絕境裡面。
紅狐狸的身板畢竟沒有柴狗的強悍,縱然拼命的衝撞著門板,還是被牢牢地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