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怎麼了!”
對於我的說法,風眉自然是無暇理會,她現在疼得沒有意識了,臉色煞白,眼睛緊閉,真的像是一個死人。
正在我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麼救人時,那四個老頭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們的手裡拿著藥箱子,一臉不耐煩的攆開我,然後幫著風眉診治起來。
給風眉把脈的,是無痕這個老頭。
他的醫術是所有人裡面最高的,可以說,梅麗師父的本事,有一大半就是傳承於他這一脈。
只上手輕輕一摸,他就已經探明風眉的大概情況,當下趕緊對青衫道,
“青衫,快把藥箱子裡面,第五個小瓶子裡面的藥丸子,取一顆出來,快快快!”
說完,又對那個忘語道,
“趕緊準備補血草,目測……至少要五顆,動作要快!”
“還有你,白玄,幫我把眼鏡找出來,我這老花眼已經看不清穴位,需要你的幫忙。”
在他的一番點將之下,所有人都動了起來,我則緊張兮兮的看著他救人。
先是把風眉的肚子露了出來,然後,戴上那一幅很久沒有用過的老花鏡,把針捏起來,準備針灸吧。
奈何身體不允許,拿著針的手抖啊抖,這個樣子,真的懷疑能扎得準。
我趕緊上前攔了下來,
“無痕師父,你老人家告訴我怎麼扎,我來實操就好。”
“呃……唉……老了老了,是真的不中用了,也行,你來吧,你聽我說,先找到其肚臍處,在其左右兩邊三指寬的天樞穴。”
“接著再扎神門,三陰交,承山……”
在無痕的指點下,不多時,風眉的身上就已經被紮了九九八十一針,和一個刺蝟沒得區別。
我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為天機閣的繼承人,梅麗一下子就變成了我的師侄,主要是四個老傢伙的輩份太高了,無形中把我的輩份也給提到了高處。
如此一來,我這典型的就是老牛吃嫩草,還怪刺激的。
在天機閣裡面,學得最多的,還是和風水有關的東西,用他們四個的話來說,我天生就有溝通天地陰陽的本事,學了這個系統的後,以後做個天師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別的小術,我若是喜歡學的話,也照教不誤,只以風水為主,其餘小道為輔而已。
山中無歲月,一晃就是三個月過去。
我由剛開始的焦灼,到後面的心如止水,日子倒也過得很是安然。
正當我以為,這樣的日子還會繼續過下去時,那一直流浪在外的風眉,突然負荊請罪的滾回來了。
她就跪在那個大門前,請求嘲風給她開門,讓她進去。
嘲風失了一滴血後,精神一直不佳,哪怕我後面,用了很多秘法秘藥,幫著給它調理,也只是讓它好上一丟丟,想要徹底恢復往日的風采,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此時,面對哭哭渧渧的風眉,它很是倦怠的道,
“你已被除名,再不是天機弟子,莫要再歪歪纏,不然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啊!”
嘴裡說著最狠的話,但下一秒嘲風就堅持不住的睡了過去。
風眉哪裡知道那麼多,她現在還在那裡不停的懺悔,為自己過去所做的蠢事而懊惱萬分。
過去,是因為容貌被毀,加上妒忌那個梅麗漂亮的臉蛋,所以強行把一切罪過都潑到其頭上。
在和我春風一度後,她突然醒悟了,不再執著於這種事情上,就像我對她說的那樣,如果真的很介意自己的臉,完全可以去找一家美容醫院,把臉整形美容一下,不說完全恢復,至少不會讓自己走出去的時候太過嚇人。
她後悔年少時的不懂事,傷害到了自己最親的人,所以,這一次是報著真誠懺悔的心前來,別無所求。
我和四個老頭靜靜地看著那顆水晶球,將風眉的這一切所作所為,都看在眼裡。
我的心情是很複雜的,我對這個女人自然是沒有多少感情的,發生關係也只是因為被下了藥,身不由已。
眼下看到她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忍不住為其說起話來,
“她人其實也不壞,雖然屢屢和梅作對,但也從來沒有下過死手,所以……你們……”
好歹是我和梅麗的媒人,如果沒有她當初給梅麗下的那個藥,我也不可能有梅凜天這麼個一個好兒子。
所以,於情於理,我還是願意幫她說說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