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起來,
“呵……欠了我的終歸是到了要還的時候,明美奶奶,要怪就怪你年輕的時候太自私吧!”
說話的功夫,就見到這個老女人,從身上取出來一個類似玩偶的小小稻草人。
這應該是要做法事害人吧,都一把年紀了,這老女人還這般歹毒。
只見她摸出來一根又粗又長的鐵針,對著那稻草人的腦門子狠狠戳下去。
扎一下還不解氣,又扎扎扎,直到那稻草人的腦袋都被扎爛了,這老女人才心滿意足的大笑起來,
“瘋吧,死吧,我要你們都不得好過,哈哈哈……”
笑聲太魔性了,梅凜天嚇得差點尖叫出聲,下一秒被我捂住嘴巴子,這才沒有吸引來那個老女人。
老女人丟下破爛的稻草人,轉身離去。
隨即那老太太的屋裡,傳來驚天的嚎叫聲,聽著像是那個神經病在發瘋。
原以為鏡子是大敵,想來,老女人從中作梗,這才讓這個人瘋得這般厲害。
我衝過去,撿起稻草人,把插在上面的長針取出來,一道符紙貼了上去。
稻草人肉眼可見的冒出來一股黑氣,我有些忌憚的丟棄在地上。
再看看一地的供品和香燭,衝上去就是一通破壞。
這個老女人不除的話,老太太的瘋兒就不會有好轉,甚至於會瘋得越來越暴戾,釀出慘案來。
老女人似乎還不是這個小區的人,幹完了這個後,就若無其事的站在老太太窗前,聽著裡面傳來的各種尖叫怒罵打鬧聲,她那蒼老的臉上笑意甚濃。
大概持續了十分鐘後,她這才意猶未盡的往小區外面行去。
而我則帶著孩子坐回車上,悄摸摸的跟在後面。
第二日清晨,我帶著梅凜天一大早就趕到那個中年男人所在的小區。
父子二人一人手裡拿著一張餅,蹲坐在那個路邊的花臺上,一邊吃一邊看著。
不多時,我就見到中年男人如往常那般的出來,步履十分輕快的往公交站臺上行去。
看得出來,他丟失的那一魄已經收回來,眼下再也沒有那種木訥呆滯的表現。
但,我心裡面其實還挺關心那個老太太的小兒子,對方是個神經病,隨時會爆起傷人,老太太年紀大了,照顧起來一天比一天吃力。
而中年男人需要出門工作,養家餬口,自然是不可能守在家裡面。
大概等了五分鐘吧,這個小區還挺熱鬧的,人來人往間,都好奇的打量著我父子二人。
梅凜天的麵皮子有些薄,很是放不開,只被人看了幾眼,就氣哼哼的背過身後,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這裡的人大多是熟悉的,只是看到你我兩個陌生人,心生警惕而已,純屬正常反應,凜天千萬別想多了。”
才開導了一句,就見到老太太顫顫微微的挎著個菜籃子離開小區,顯然是要去採購一番。
我對梅凜天道,
“走吧,趕緊跟上來,莫要拖後腿。”
聽到我如此這般說,原本還有些不太高興的梅凜天趕緊收下那一點點情緒,急巴巴的跟了上來。
我取出來一根銅鐵絲,在老太太的房門鎖上搗鼓了一番後,總算是把門開啟了進去。
我發現,自己取走銅鏡的那個地方,再一次被老太太用一面普通的鏡子給替換了去。
眼下,這個鏡子還在明晃晃的作用著這個房間,對裡面的那個神經病有極大的不利。
老太太這般執著,到底是誰指使她的?
都說虎獨不食子,她看起來也不是狠毒的人,唯一能解釋的,那就是愚昧無知了。
我毫不猶豫的把這個鏡子再一次沒收,然後走到那個神經病的面前。
他似乎晚上比較活躍,白天的時候就只是安靜的睡覺。
對於我的到頭,其無知無覺的,光是這樣一看,只覺得他還算是一個天真無邪的人。
年紀輕輕,就要把四肢用鐵鏈拴住,就和拴一隻狗似的,這實在是太過可惜了一些。
做完了這些,我在這家中四處尋摸了一遍,然後又摸出來兩面鏡子,直接就沒收,就連那個衛生間洗潄的地方,有一面很大的鏡子,發現其在把門開啟的時候,也能有餘光照耀進那個神經病的房間,被我毫不客氣的打碎了去。
這家中一片狼藉,毀得夠徹底。
待時間差不多了時,我帶著梅凜天快快離開這個房間,又繼續蹲在花如邊,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