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明輕輕柔柔,卻彷彿一把巨錘敲打在腦殼上,把我喝停下來。
然而手裡的鞭子還是高高舉起,一忽兒想要聽從老翁的命令,對敵人進行攻擊。
一忽兒又被這個敵人的話,擾得不知道要做什麼。
身體裡面好似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搞得我一個頭兩個大,差點精神分裂了去。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一直都站得很遠的敵人,直接撲到我面前,纖細的手指頭在我腦門子上彈了一個腦瓜蹦,我就像是從渾渾噩噩的迷宮裡面,看到一束光一般,迷濛的意識快速回歸。
狠狠的甩了一下頭,等我耳聰目明,頭腦清醒過來時,整個人有些發矇的看著現場。
我的手還在高高的舉起,不知道要攻擊誰。
在我的面前,除了老翁像個廢物一般癱在地上,並沒有任何存在。
“麻了,難道是我把這個老傢伙給……”
我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手裡鞭子,如果我真的有這麼厲害,何至於會被對方帶回這個梨園。
一切撲簌迷離,令人看不透。
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個老翁必須死。
此人之邪惡,生平僅見,這樣的魔鬼不從人間清理掉,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著了他的道。
我對著其狠狠的一鞭子抽打下去。
對方沒有哀嚎,亦沒有動靜,只是僵硬的愣在那裡,任由我收拾。
這園子裡面,還是有些農具存在的,我取過來一把鋤頭,毫不猶豫的對著老翁的腦門子敲下去。
一時間,血液混著白色的漿液濺了一地,就和爆了一個西瓜似的。
把對方的頭給卸下後,就連四肢都沒有放過,一併卸了個乾淨。
這裡並沒有什麼乾柴給我借用,但那幾間茅草屋是個好東西,正好放上一把火,連著這個老翁一併燒了去。
老翁的手指一響,我的世界就此寂靜。
彷彿有一股子魔力,讓我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僵硬在當塊場。
我沒有了自我意識,身體也不受控制,就這麼傻不愣登的站在那裡,眼裡的光正一點點的泯滅。
“呵……隨我走吧!”
老翁轉身離去,同時,我也毫不猶豫的從水裡面走出來,就連丟在岸邊的揹包也顧不上撿拾,就這麼隨著老翁向著來時的路行去。
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只一個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出現在天邊的盡頭。
而我則不知疲倦的,撒丫子狂奔,於十分鐘後追上老翁。
然老翁又出現在十分鐘遠的地方,讓我繼續追趕。
如此週而復始,重複了足足三十遍,這才再一次回到犁園位置。
而此時的天空也在不停的折騰中暗淡下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日暮黃昏的時刻。
老翁的住所漆黑一片,但是,他並沒有點燈,這裡的一切,在他面前宛若白晝,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
把我領到院子裡面後,他並沒有坐下來休息,好似剛才這長達一兩個小時的長路奔襲,只是出門走走散散心而已。
這犁園相當的大,足有上千畝之巨,但大多是一人環抱那般粗的大樹,唯有這院子裡面的這一顆,是梨樹中的王者,其高大粗壯讓人只能抬頭仰視。
老翁把我給喚到這顆樹下,如果仔細看的話,能發現這裡有一根特別粗的麻繩垂落下來,顯然,這是想要捆綁的意思。
就我現在傻了吧唧的狀態,一旦被吊起來的話,十有八九得交等在這裡。
我心裡沒有驚慌,甚至什麼都不知道,一切在那個響指裡面化為烏有,除了聽從這個老翁的話,我已經不會別的任何表達。
老翁一邊擺弄著那個繩子,一邊對我嘮嘮叨叨起來,
“年輕人,老人家本來也沒有想過會遇見你,但是誰能想到,真的遇見了,這就是天意,老天爺真有意思,我們都該感謝那個安排的人,成全我的同時,何嘗又不是在成全你。”
“你也莫怪,蒼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活著就是這般的艱難,所以……”
他把繩子套成一個圈,就要往我的脖子上套。
然而,就在這個電光火石之間,就在老翁即將得逞之即,一抹白影帶著凌厲的殺氣,衝著老翁而來。
老翁神情大變,手裡的繩子化作武器,朝著來人拋過去。
繩子如願的套在來人身上,還沒有等老翁露出喜悅的神情,那繩子卻像是叛變了一般,不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