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些羅浮村的人守著吧。
雨來得及,早得卻很晚,一直熬了兩個小時後這才放晴。
我沒有和這些村民一路,因為大家本不是一路人,在一個山埡口就分開了。
這是兩個不同的人生方向,也是兩個無法有交集的方向,唉……
回到小鎮的時候,已經是半夜12點了,這裡的唯一一家小旅館,早已經熄燈休息,大門緊閉。
我正欲敲門時,突然驚覺到大街上有動靜。
是那種鑼鼓喧天震天響的動靜,有人在半夜三更吹喇叭。
這般大的聲音之下,竟然沒有把這個小鎮上的人們都給吵醒,他們好似聽不見。
可是我和黃大兩個,卻被這突然的噪音給嚇得心肚兒狂跳了一下。
“主子,誰家這般不懂事,大晚上這麼幹,討打了呢!”
這若是被人給逮住了,非得給兩個大兜逼不可吧。
“咳咳……行了,莫要吵吵,這些人來了,咱們讓個道,讓他們過去再說。”
我和黃大貼著旅館門板站好,默默地看著一隊穿著白色孝服的人群從街上經過。
這些人的手裡,不是舉著白幡,就是拿著哭喪棒,漫天的紙錢雪片似的揮灑著。
我有一種冷冷的感覺撲而而來,下意識的捂緊了衣服。
黃大和我一樣,二人瑟瑟發抖的挨在一起,相依偎著取暖。
這個隊伍有些長,這些人也挺麻木的樣子,從頭到尾盡然沒有一個人往我們這個方向看一眼。
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隻黃狗,對著這些人狂唳著,讓這個送喪隊伍停了下來。
這是我在真正的家中,吃上的第一頓飯,此前吃的也不過是一碗血而已,不出意外的話,這將是最後一頓吧,我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爺爺的手藝並不見有多好,但也拿出來了最好的東西進行招待。
如果,不是我命途多舛,此時的我定然是承歡膝下的人吧。
吃完了飯,我的手機也已經早就充滿了電,我嘗試著給父母雙親再一次通電話,然而我並不知道黃茗寶出了事情,二人正著急的待在醫院裡面。
而給黃祖寅打的電話,不知怎麼的,被我二伯給接聽了去,他陰惻惻的對我道,
“你已經不再是黃家人了,有什麼事情就不要老是來麻煩別人,趕緊把這個電話忘了吧,以後也別再打來了!”
對方丟下這幾句無情的話後,就已經果斷的把電話給撂下了。
我這一顆心哇涼哇涼的,真的有一種三伏天裡面被冰水給激到的感覺。
本沒有打算真的想要做什麼,就只是幫我找個人,傳個話而已啊。
眼下,也就只有把希望寄託在那個梅麗的身上了。
好在,正在我已經心灰意冷的時候,總算是見到一個可憐兮兮的回覆,就只有一個字而已,“可!”
這算是答應我了嗎?
唉,我真的快要感動壞了,原以為這個女人打死都不會再和我聯絡的,沒有想到,我最終還是等到了她的應答。
我有千言萬語想要和她說,手指按在那個鍵盤上,不停的打,又不停的刪除,到最後磨嘰了半天后,最終也只匯成兩個字,“謝謝”。
待我把這個字發完,整個人虛脫了一般,好似得到了救犢,又好似失去了很多,五味雜陳的,說不出的感覺。
辭別了我爺,又和那個寡婦打了個招呼,我轉身離開了這個小村落。
這裡看似寧靜,其實總覺得有什麼隱藏在暗處,在無聲的偷窺著。
這是一個在地圖上都沒有標註過的世界,是一個被人遺忘的存在,然而,這裡也是有更多靈異事件發生的地方。
哪怕這個地方已經不再需要守護了,這樣的影響依然沒有停息。
說實話,普通人真的不太合適在這裡生存,太過兇險了。
只是想要讓他們從那山旮旯裡面搬出來,無異於痴人說夢,都已經在那裡繁衍生息幾百年了啊,唉……
我帶著黃大離開後,才走了一個小時,原本一直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們並沒有帶傘,也沒有必要冒雨趕路,只尋了一個破山洞躲了進去。
這裡面有人燒過火的痕跡,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此停留過,所以還留著一些秸稈之類的,可以拿來生火。
正在火堆燒得正旺時,一群人突然衝進來,正好和我們衝撞上。
這群人正好是那一群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