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斷了電話。
“唉……”
我最後想來想去,發現自己只記得梅麗的電話,最後沒有打電話過去,而是發了一個簡訊,把孩子臉黑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又讓其幫我給傻子師父帶個話,後面附上了傻子師父的地址,還有我的姓名簡稱“黃”。
至於對方會不會幫忙,我已經沒有什麼期待的了,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總不能現在就衝回燕京市吧。
一來一回的,沒有小半個月是不夠的。
最主要的是,我並不想再回去了,那個地方短期內令我感覺到絕望,只想離得遠遠的,才是正經。
做完這些,我把手機還給爺爺,老人家早已經困得打起了瞌睡,見我沒有什麼事了,自己就摸回去睡了。
我所在的房間,是黃茗寶的,說實話,味道怪怪的,這傢伙也不知道在屋子裡私藏了些什麼東西。
原本,這個房間一直上著鎖,倒也沒啥味道飄出來,只當是無人居住的黴味吧。
我把門窗都開啟散散味兒。
至於黃大,這廝的瞌睡挺重,如此大半夜的,摸到床只三秒鐘不到,就已經睡的不省人事。
明晃晃的燈開著,倒也很方便我檢視,總要把這個怪味兒找出來才能甘心。
只是結果讓我有些……接受不能。
誰能想到,我竟然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個密封的櫃子。
這上面掛了兩把鎖,還有個封條,看起來挺在意的樣子。
而那古怪的味道,就是從這裡隱隱約約的飄散出來。
我在屋裡尋了一根鐵絲,果斷的捅了一下這個鎖。
我不是什麼偷窺狂,也不是對黃茗寶有什麼意見,只是這個味道讓我不安而已,必須要弄個明白。
足足耗費了半個小時,兩把鎖這才被開啟來。
眼前所見,讓我這個大吃一驚,差點驚跳起來。
這孩子如果是傻子師父的,那臉不應該這般黑啊,傻子師父的面板其實常年汙漬之下還是挺白的。
一時間也看不明白,我讓寡婦把孩子抱回家去,點了燈以後我再好好看看這個孩子怎麼了。
他是個男孩兒,四肢和軀幹都挺正常,是個正常人的膚色,說不上多白,卻也絕對不黑。
唯獨這個臉,真像戲臺上唱戲的包公包黑子,除了眼白和那個牙齒,別的地方黑得能出油。
“大嬸,孩子是從生下來就這樣,還是慢慢地變成這樣的?”
大嬸抹了一把眼淚道,
“自然是慢慢變成這樣的,大概在其三個月之前,一切都挺順利。那天村裡死了人,要送上山,人手不夠,我就揹著娃幫了一下忙,人並沒有靠近靈堂,也沒有去到墳山,只是打個下手而已。”
哪裡想到,等到她把孩子揹回來後,這面板的顏色就黑了五六度。
當時還以為是那主家比較髒,那些菸灰灰什麼的,把孩子的臉都給弄髒了。
為此,她還給孩子好好的清洗了一番。
結果,等到她把孩子都洗得哇哇大哭起來時,這臉色還是這個樣子,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孩子的麵皮子是越來越黑,到了今天,已經是十度的黑。
這樣的孩子每一次帶著出門,都要經歷特別大的心理考驗,生怕被人指指點點。
特別是,她本身是個寡婦,孩子的爹都沒有一個,突然出現一個孩子已經很突兀了,這一下,再來一個問題孩子,到時候在這個村子裡面,她都快要沒臉活了。
看著大嬸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原本也才只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婦人而已,愣是熬出來一戳白髮。
“大嬸,你不要著急,如果有辦法的話,我定然會為你分憂豬肚解難……”
大嬸果斷的把我的話打斷,
“你個嫩娃子懂什麼,還是趕緊把你師父找回來才是要緊,我可以無所謂,總不能讓娃兒一輩子都這個樣子,無法見人吧。”
她這話把我噎得夠嗆,我是挺嫩,但也不全然是廢物吧。
唉……
太年輕了也是我的錯嘛。
黃大可見不得有人瞧不上我,趕緊對那個大嬸道,
“我家主子現在是陌野風水館的錧主,如果這個孩子不是生病造成的,說不定,我家主人就能給你看好羅。”
“什麼風水館,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算了,還是趕緊把人找回來吧,我求求你們了,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