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真的不明白,這個大嬸子讓我看些什麼。
“小昊子,我知道你和你師父的一些事情,你們差不多一起離開的村子,後面還有沒有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求求你,幫我們母子倆個把人叫回來,我們有人命關天的大事兒等著他。”
“這個……大嬸,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你這孩子沒病沒災的,把我師父叫回來也沒有什麼用的,他是不可能繼續待在這個村子裡面的。”
我那傻子師父現在和那姓高的女人打得火熱,二人的姻緣線據說早已經扯斷,現在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情形,就是在一起玩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眼下這舊情人生了個兒子,看這歲數也才八九個月,我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於是大膽的問道,
“大嬸,這孩子……是我師父的嗎?”
寡婦當即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你這孩子,不是你師父的,還能是誰的,你把我當作什麼人了?”
“呸,那死男人,老孃從懷到生都沒有見到他出個面,簡直是個混球。”
說到這裡,寡婦就來氣。
想當初,她發現自己懷上後,還一度有些高興,畢竟和傻子師父偷情了好些年,肚子一直沒動靜,她都已經打定主意孤獨終老了。
結果,老天有眼,有三天下了特別大的暴雨,隱隱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第四日她就開始孕吐起來。
等到她興匆匆的準備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傻子師父的時候,這才發現他人消失了,這個村子裡面再也沒有他的一點身影。
我聽到這裡後都驚呆了,三天的大雷雨,可不就是我渡劫的時候嘛,據說那一天傻子師父和雲道長害怕被波及,把我擺脫了後就跑路了。
嘖嘖……
這些村民來時氣勢如虹,走時也乾脆利索,看樣子是非要把人給找出來不可。
我不欲再摻和進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對黃大道,
“這裡已經無事,現在收拾一下就回吧!”
所謂的收拾,也就是把昨晚準備好的一點烤肉帶在路上吃而已。
其餘的,我們也沒有帶什麼行李。
男人出門,並不像是女人那樣,大包小包,一堆的私人用品,空著兩隻手就能上路的。
一路摸黑回到羅浮村,我特意去我爺的小院前晃盪了一會兒,屋子裡面偶爾傳來咳嗽聲,聽得出來,應該是身體裡面有痰。
這是他的老毛病了,對此我也不知道要如何下手才行,只能眼巴巴看著。
接著又往隔壁的人家看了一眼,這是富貴兒的家,其家中收拾得井然有序,看著日子過得還挺不錯。
富貴兒之前是傻子,雖然現在恢復了正常人的樣子,但是被老天偷走的這十年,讓他對於這裡並沒有什麼好的印像,沒有故土觀念,自然也就沒有想到要回來。
尤其是聽到他媽是上吊死的,而他爸又娶了個小老婆後,這心裡面的排斥就越發嚴重起來。
這個家早已經沒有了他的立足之地,回來也不過是徒增難受。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吧,對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做人做事,但憑喜惡,既然感覺到陌生,那回來也沒多大意思。
往後經年,就此斷了,也沒有什麼不好。
接下來,是楊採兒的家。
和別人家比起來,她的家還是老樣子,父母只有一兒一女,早早地給給她訂了親事。
對方是圓是扁她都不知道,只聽村裡的人講,那個人頭長得有豬頭那般大,有個外號叫大頭。
她沒有見過那個人的樣子,光是聽這個已經反感至極,根本不想嫁給這樣的人,所以,她打死也不會回來的,不想成為換親的犧牲品。
而且曾經年紀小,對於家的記憶早已經模糊,同樣也是和富貴兒一樣,並沒有想著回來的想法。
更加重要的是,她現在有一個弟弟叫顏無垢,對方公考上岸,現在也算得上是一個吃皇糧的人,以後定然也是她的驕傲。
有弟萬事足,那也是她的家人,她又何必舍近而求遠。
林林總總,反正最後也只是我一個人對這裡牽腸掛肚而已。
嘆息一聲,正欲離開時,卻在出村的小路上見到一個女人。
對方長得不咋地,但是村裡長得最好看的一個寡婦了,總經也算得上是傻子師父的老相好。
此時,她突然出現在這裡,讓我有些意外。
“大嬸,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