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這肚子有點疼,我先去茅房方便一下,再去行不?”
我夾著屁腚,一副急切得就要拉出來的樣子。
這弟子不疑有他,只是催促起來,
“你可動作快點吧,咱師父脾氣大,別到時候怪罪於你。”
“行啦行啦,很快的!”
我在屋子裡抽了一把茅草,就往茅廁裡衝去。
這些人連廁紙也不給我準備,這些日子都是這麼擦屁腚眼子的。
嗯,這個仇必須記下來,下一次讓胖子他們用小刀刮,讓他也開開眼。
茅廁的位置挺便利,離著院牆只有幾步之遙,只是還沒等我行動,卻是有人尋味而來,從外面跳了進來。
對方矇頭蒙臉,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此人和我來了個面對面,手裡還拿著一把閃閃發光的鋼刀,這局面是挺危險的。
我的存在嚇到這廝了,其揚了揚手裡的鋼刀,似乎有動手之意。
正在這時,一個弟子從茅廁裡面出恭完,正提著褲子懶洋洋的走出來。
只一眼,這廝就看出來危險,當場嚇得退走,不停的大叫起來,
“來人……快來人啊!!!有賊人闖進來啦……”
如此石破驚天的嚎叫下,那蒙面人知道事不可為,轉身就要翻牆離去。
只是進來的時候容易,出去時有些難,這傢伙攀在那裡,始終無法爬上去。
我嘆息一聲,沒有這個金剛鑽,還敢跑來找死,這人真是傻的可以。
大概憑藉的就是一腔孤勇吧。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用不了多久,這人必然要被活捉。
秉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上前推了他一把,把其從牆面上推了過去。
而我自己也急吼吼的爬了上去,只是故意吊在外牆那裡,對著趕來的弟子們做出驚恐狀,
“我被劫持了,啊!啊!啊!!!快救我!救命啊啊啊!!!”
我果斷的跳下牆頭,扶著那笨蛋殺手,用他的鋼刀架在我脖子上,攙扶著他向遠處奔去。
遠遠地看著背影,還真有幾分被劫持的味道。
這夥計還挺會弔人胃口,把我的好奇心吊得高高的。
我不由得催促他趕緊繼續說,他這才得意的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那個雲遊道士真是一個厲害人,準備了一鍋黑乎乎的藥湯,然後把那個胖子丟裡面去泡了一個小時。
那藥也不知道是有多厲害,反正胖子的慘叫聲就一直沒有斷過。
這胖子是個對人很不信任的人,但是對於這個道士,卻顯得很是尊重,對方只輕飄飄的吩咐一句,讓他只管泡著,不許起來。
這個胖子就是痛得死去活來,還愣是沒有從那個藥水裡面逃跑出來。
如此忙碌了一個小時後,那個胖子再從藥水裡面爬出來時,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據說這叫去毒。
接下來又準備了一鍋生肌湯讓他泡了進去。
這個也是十分刺痛的一個過程,故而整個禪院的人,都聽了到這個胖子慘叫了一夜。
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我是有些小遺憾的,只要那個道士在一天,就再也不能把胖子如何,這讓我有些不太痛快。
很快,我就見到了這個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厲害道士。
對方清清瘦瘦的,和老道士的氣質有得一拼,不過,此人比老道士要多一些世俗之氣,眼睛裡面含雜了太多的東西,所以,顯得有些憂鬱和淡然。
我只一出現,這個道士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我,好似我的臉上長了花兒一樣,這讓我特別不自在,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喂,你在看什麼?不知道這樣會被捱打嘛!”
看我氣勢兇兇的樣子,雲遊道士當場就陪了一個禮,然後對我道,
“我觀小友的面相,有些古怪,因此入了迷,還請勿怪!”
我白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自己面相古怪,千萬個人裡面,也找不出我這麼背時的。”
從出生起就命運多舛,像我這樣能平安長大的,比胖子恢復原狀可要奇異多了。
“看樣子,小友似乎得到過高人指點,不知道可否代為引見一下,也好相互切磋一下道術,共同成長。”
“呵……那人啊,就是大名鼎鼎的雲天長,雲道長了,鬼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你若是見到他的話,還請代我問聲好,我還是挺想念他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