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不要管。
如此煎熬了一個小時,二人吃飽喝飽回屋睡覺,我卻始終心事重重的,就坐在院子裡熬著。
也就是這個時候,雲道長在屋裡突然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把我那點點擔憂給咳散了。
管他了,與其擔心遠方的人,還不如看顧好眼前人。
有的時候,自己的操心說不定是多餘的,別人家大業大的,想要尋人幫忙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據我所知,那楚道長和袁真人都還在世,那家取名閣在燕京市的生意,比我十年前的還要好,還要掙錢。
畢竟,我的陌野一關門,就再也沒有什麼人出風頭的搶他們的生意。
擁有一個行業商會,還是商會的會長,這麼多年,嚴格管控入行的人員,這風水上的大蛋糕,從來沒有被外人撬動過。
黃祖寅若是真的遇上難事,只需要花點錢,去找楚道長,就能得到對方的指點迷津。
說實話,有我沒我,有啥差別呢。
這般一想,就徹底放下了燕京市的恩恩怨怨,只一心照顧雲道長。
雲道長最近似乎是有些不太爽利,這咳嗽就像是一個訊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康復。
只聽著這壓抑的咳嗽聲,一天比一天厲害,心裡面還是挺著急的。
“道長,你不是會煉丹?不是會看病嗎?你這咳嗽……”
他好笑的搖了搖頭,
“年紀到了,哪裡可能一點病痛也沒有,年輕的時候做的膩,到老了都是要還的。”
他年輕的時候做的什麼孽,並沒有向我分享,但看得出來,他也不是天生就這麼一副淡然的世外形象。
要想看破些什麼,就必然要經歷點什麼。
“道長,你當初煉了二十年的丹,究竟是什麼?你給誰吃了?”
面對我的質問,雲道長的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他沒有說,嘴巴子咬得死死地,似有難言之隱。
我嘆息一聲,感覺遇上了一個大冤種,也許,他那藥付之東流了吧。
梅麗此時後悔吧,但還是咬著牙硬撐著,
“師姑胡說些什麼,天下的好兒郎多了去,離開他我們天機閣照樣大放光彩。”
老嫗看她那嘴硬的樣子,知道說了也白說,索性也懶得再說,只是對其道,
“姓黃的都被你攆走了,說再多也沒用,趕緊想辦法,要如何補救才好。”
梅麗抓耳撓腮的思索了很久,這才道,
“要不……讓他給家裡的人發一個遺言,就說為情所困,不想活了,然後引火自焚……”
“這個……算了算了,就這樣吧,如果實在是過不了這一關,大不了我們再搬回那山上去。”
有了退路就不愁了,反正也沒別的好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
梅麗趁著黑夜,把王浩宇拉到市區的一條道路邊,當場就點了火。
車子呼啦啦的燒了起來,她以為這樣就能把王浩宇殺死,放心的離去。
然而,當她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別墅前,看到路邊下的一個黑影,正陰森森的看著她時,當場就嚇得腿軟。
雖然此人看著焦黑,且沒有一點點王浩宇的影子。
梅麗還是一眼就能肯定,此人就是被自己燒了的人。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啊!”
梅麗嚇得不敢回家,爬上車子就逃命。
她不能把這樣的禍害帶回家,都是老人孩子啊。
縱然心裡害怕至極,還是隻能勇敢的做起了誘餌。
投過後視鏡,那王浩宇就像是一隻聞到肉腥味的蒼蠅,一直都在其車屁股後面追趕著。
對方的速度並不慢,甚至於,他有好幾次蹦噠一下,就差點跳到梅麗的車頂上。
還是她當時靈機得快,猛然間扭動方向盤,這才躲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二人之間的角逐已經僵持了半個小時。
好在此時是深更半夜,路上並沒有多少車子和行人,給了這樣瘋狂奔跑的梅麗,一點喘息的機會。
她的神經蹦的死死地,一刻也不敢放鬆。
此時此刻,讓她唯一還能想到的人,竟然是那個被她攆走的男人。
慌亂之間,她撥打起了求救電話。
這麼多年,這是她第一次撥通這個男人的電話。
然而讓她絕望的是,電話裡傳來的是一陣忙音。
對方竟然是關機狀態。